辰时不到,苏流漓便起来了!
她赶忙来到袁缺的房间门前敲门,可是敲了半天没有人应,于是便急匆匆推门进入。
苏流漓冲进房间,还不断地叫着:“袁缺,袁缺,袁缺……”可是房间里空荡无人,床上也被修拾的干净整齐。
“来人啦!”苏流漓大喊一声,两个丫鬟急忙跑了进来。
“袁缺人呢?”苏流漓忙质问起俩丫鬟。
“小姐,袁公子一大早就出门了。”丫鬟们害怕地回道。
苏流漓也没有说什么,快步冲出了房间。
可是刚走到庭院中心处,便看到了绮萱夫人,绮萱夫人后面跟着四个丫鬟。
“漓儿,你急急忙忙地干什么呢?”
绮萱夫人忙叫住苏流漓。
苏流漓跟夫人请了个安,然后说道:“夫人,袁缺这小子溜了,一大早就不见人了。”
绮萱夫人突然笑道:“他不会溜,他可能是怕你跟着去有危险,是为你的安危着想,所以他一个人孤身赴约去了。既是这样,你也现在赶去吧!”
苏流漓刚欲转身,突然护院首领霍将军向前来急说道:“苏小姐,袁公子天刚亮就出门了,他出门前特来嘱咐末将告知于你,说昨晚他跟你说的事情……”
霍将军尚未说完,苏流漓便一拍自己的脑袋尖叫道:“啊!啊!差点忘了,差点忘了,夫人,有急事在身,走啦!”说完便匆匆往外跑去。
巳时将近。
由于枭城太大,路况不熟,紧赶慢赶,一路兜兜转转,四下问人,袁缺总算找到了赴约之地——放鹤亭。
这里已是远离枭城的的繁华,倒是极为幽僻之处。
袁缺看着眼前的情境,更像是一处私家花园,但是整个视野甚是开阔,满地翠绿葱茏灌木修剪得极为整齐,看来是有人刻意打理。排列有序的树木,皆是有着人为设计的巧妙,灌木中间穿插着很多石子道,而在林木庇荫之下,更有些曲径通幽的意境,甚是雅致。
袁缺远远就看到一座凉亭矗立在前方,那大概便是放鹤亭没错。
这亭子依山麓而建,亭前周边很是宽敞,俨然一个大广场的设计,袁缺越是走近,感觉这里的情调越是清幽而不失豁然。
袁缺觉得奇怪,他人至亭下,抬头望上亭檐之上赫然写着“放鹤亭”三个字,那朱漆的颜色格外的耀眼。
但是更闪眼的便是亭中有位坐着一位美女,一袭红纱锦缎的衣裳,端坐在亭子的中央,见袁缺过来,她那美丽的脸上一双含春杏眼直直地盯着袁缺,而那红红的樱唇更身上的红纱缎辉映得格外令人欲罢不能想一直看着她,她这种美与苏流漓完全不一样,跟玉见晚也是截然不同,这种美带着一种极具诱惑的妖媚,尤其是她那楚楚可人的姿态,只要盈盈一笑,便能让人神魂荡漾。
袁缺都不敢再多看一眼,好怕自己便这样失了神。
袁缺定眼一下,美女身还有三样东西。
美女左边是一个做工极为考究的珍贵材质箱子,箱子的盖子翻开了,满箱子摆放着金元宝,这满满当当的一箱金绽元宝简直能把人的眼睛闪瞎。
美女右边有两样东西,近她身的是一个做工奇巧的精装玉瓶,瓶子不是很大,但那巧夺天工的造型和工艺,一看便是价值连城之物。这奇巧玉瓶旁边摆放着一张椅子,这椅子一看便是以天下奇珍之木打造,造型和做工可以说是无上之精工。
袁缺看真眼前的这三样东西,再加一个美女,除此之外,没有其它人。
南鹞侯独孤练呢?
难道这是一个圈套?
难道四周有埋伏?
袁缺警觉地四下里观察一番,也没有见到任何景气,但整个安静的气氛瞬间凝固着肃杀之气。
袁缺扫了一周地形,还真没有发现有什么埋伏的痕迹,他心中不免觉得奇怪,这独孤炼到底在搞什么鬼?
无意间,袁缺的眼神又被眼前的红纱美女吸了过去,那红纱美女一直盯着自己,不停释放出那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妖媚的笑,袁缺感觉脸上如火烧一般。
正当袁缺有些失神之时,突然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此时也有一个声音飘了过来。
“如此心急,是你来早啦!”
袁缺在东鹰侯府背地里听过这个声音,当然也见过这个人,所以他一偏头望过去,正是南鹞侯爷独孤炼,后面跟着柴宽。
他们是从另一道幽径走过来的。
这南鹞侯独孤炼衣冠楚楚,气宇非凡,走路一副六亲不认的样子,那副王子贵族的派头简直是淋漓尽致。
但是这走过来的时候,却是脸上含笑地看着袁缺,看得很仔细,几乎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
“你就是袁大侠,哦不,看起来你年纪尚不及本侯大,应该是袁少侠。”南鹞侯独孤炼如果如此一说,必然是有意如此,无非是带几分讥笑之意。
“袁缺,如假包换!”袁缺淡淡地看了一眼这位侯爷。
“果然气场够足,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般人见到本侯那是唯唯诺诺战战競競,而你却如此这般自然,就冲你这点,我就觉着你与众不同。”独孤炼话语间总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觉。
这种盛气凌人的姿态在袁缺面前还真没有半点用,他说这话的时候,袁缺根本就不予理会。
“你不怕我吗?”独孤炼突然大声问道,这突如其来的一叫,好似有意想让袁缺惊吓到。
可是袁缺还是淡淡回答道:“我为什么要怕你?”
听到这话,独孤炼侧了一下他高贵的头,很异的眼神瞄着袁缺,说道:“我可是侯爷,这枭城之中我说了算,你知道如果我要让死,你必须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这话说得简直霸道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