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大街,店面如列,人流如织。
袁缺一袭锦服,俨然一翩翩佳公子,他走在大街上,无数的少女们都禁不住多看几眼,而且有的还在窃语私语,暗送秋波。
这一切,苏流漓可是看在眼里的,她突然拦住袁缺,邪魅地笑着说道:“我说袁公子,你有没有注意到,你这么一出,这满大街的女人都在看你,我想问问你是什么样的一种美滋滋感受。”
袁缺认真地道:“有嘛,哪里?”
袁缺说话间,便四处看了看,他看到四下的人流中还真的好多少女们都在看着自己,有的眼神都直了,不断地抛媚眼过来,有的见袁缺眼光扫过来,低着不好意思,含羞矜持低头。
袁缺回神再看着眼前苏流漓,这张漂亮俏皮的脸蛋正等待自己的答案。
“我是脸上长什么了吗?一个个这样看我作甚?”袁缺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这个贼心,你就给我装,夫人还说你纯朴,我看你呀,一肚子坏水,贼得很!是不是很开心,是不是很骄傲?”苏流漓逼问着。
“我当然开心啦,有你苏大小姐这样的美人天天陪我逛,这日子简直不要太美,说实话,我发现这满大街的女孩子,没有一个有你这么美的,你没有发现,这满街的女孩子都在嫉妒你的美,而男的都在嫉妒我的福份吗?”
袁缺说是一说,大大方方,一本正经,看起来毫无恭维之态。
这下苏流漓竟然难为情起来,羞涩地娇嗔一句:“你这小子,才出来多久,就学会油腔滑调了!看得出来,你是一肚子坏水,只是还没有倒出来。”
但看苏流漓的样子,内心却是开心极了。
“哎,袁缺,我对你有一点要求!”苏流漓脸上泛笑,欣喜看着袁缺说道。
“苏大小姐,请说!”袁缺很正经。
“就是呀,以后别叫我苏小姐,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大小姐,你以后就叫我名字,叫我流漓,就像我叫你袁缺一样!如果你觉得这样你觉得失礼于我呢,你就叫我漓姐姐,这个也不错。”
苏流漓说着笑了起来,笑得花姿绽放,美不胜收,歪着脑袋看着袁缺,一对扑闪扑闪的水灵灵的眼睛发着光。
“漓姐姐?”
“哎!真乖!”
原本袁缺是怀疑性地说出来,可是这苏流漓竟然这样“没羞没臊”地顺势应了下来。
袁缺看着如此可爱的苏流漓,禁不住露出了笑意,而这一笑简直把苏流漓迷了一下,她内心一下激荡起了小波澜,因为她觉得眼前的袁缺真的是很迷人,尤其是这一笑起来,难怪那么多女孩子见他便忍不住多看几眼。
“我比你大,不能叫你姐姐,叫你小漓!”袁缺说完便绕开她,冲着走上前去。
苏流漓先是一愣,想不到这小子在自己面前胆子是越来越粗了,刚想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突然听到袁缺转身喊道:“小漓,快跟上,等下你带我去哪里转转!”
本想发泄不满的情绪,可是听袁缺这么一叫,似乎情绪一下被软化掉,她自我思忖一下,晃了晃头,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小漓,小漓,嗯,也好听,就让你这小子能一回吧!”
苏流漓不介意了,忙快步赶上去跟袁缺并行。
“小漓,看来你是这城中的一号人物,去那么多地方,那里的大掌柜东家什么的都认得你,都对你毕恭毕敬的,而且一路还有‘尾巴’跟着,真是甩都甩不掉!”
袁缺稳步走着,边走边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苏流漓。
苏流漓惊讶地看着袁缺,说道:“啊,你也知道有人在跟踪我们?”
“这些日子,你天天带我出来逛,每天都有人跟着我们,我只是没有说,你也没有刻意对我说。”袁缺看了一眼苏流漓,似乎在问原因。
苏流漓脸上没有一丝担心,反而冷笑道:“想不到你还没有那么笨,原来你早就发现了。不管他们,他们只是做个‘眼线’‘尾巴’什么的,我已经习惯了!”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袁缺问道。
“不知道,也不必要知道,爱谁谁,随便他们跟,我们只是正常逛就行了。”苏流漓如此一说,见袁缺没有反应,便追加了一句:“多半是那些侯爷们的人。”
袁缺突然停下脚步,用眼睛四扫过去,突然发现好多神情怪异之人,一见袁缺这么一扫视,他们假装各忙各的,买东西、问价、躲角落、或无视穿行……
袁缺见此情形,觉得好笑,但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们为什么每天这样被盯梢,总感觉不自由,这枭城之中难道就没有个自由吗?
走着走着,袁缺与苏流漓被一帮锦衣劲服之人拦住了去路。
一行五人,每个人身上身着同一款服饰,黑灰相兼,刚劲有范,胸前耀眼纹饰之间赫然是一只虎头,其一位走在最前面的面相凶狠的人抬起手,示意让袁缺和苏流漓停下。
“孟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苏流漓向前一步,问道。
这位孟大人抱拳行礼,然后冷淡地说道:“苏小姐,铁狼人办案!”
苏流漓莫名气上心头,高声道:“孟大人,你有没有搞错,你们铁律司办案,你拦我们的去路干嘛?”
“苏小姐,最近我城中有外城闲杂混入,奉主司之命,特来缉拿问审!”这位孟大人冷冷地说道。
“孟大人,想必你搞错了吧,你拦我路拿人,是不是有些造次啦?”
苏流漓冷冷地说道。
“有人举报,苏小姐身边这人便是近日从外城混入之人,今日特来拿抽审问,还望苏小姐不要阻拦才好!”这位孟大人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
“孟良义,你要搞清楚,我们可是绮萱夫人的人,你这样无端污口拿人,你们铁律司是奉了谁的命?”苏流漓也不客气,冷冷地说道,直呼这位大人的名字。
“我们铁律司拿人,自是奉我们主司之命,苏小姐理应知晓,铁律司办案从来铁面无私秉公信守,而且不需要敬禀城王,所以苏小姐莫要阻挠才好,以便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后果。”孟良义一副高冷的样子,似乎有铁证如山,谁都不会给面子。
“你……”苏流漓顿时不知道说什么,看来虽然这孟良义说得盛气凌人,但也是不无道理,所以苏流漓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苏流漓的脾气一上来,她会冲动,她呵斥道:“如此无妄拿人,你们铁律司还真是无法无天了,今天想就凭你这几句话拿人,你们可太视居高了,我偏不给你们这个机会。”
“苏小姐,你……你要知道,铁律司办案,不论你是权贵豪门王族侯府,都不能予以阻拦,这是历来城王定下的铁律,我希望你可别自找麻烦。”孟良义的语气升级了,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变得更加犀利凌厉。
“好,那就试试!”苏流漓也是正在气头上,还真是赌上了这口气。
“苏小姐,失礼了!”孟良义冷冰冰地说道,然后一挥手,喊道:“给我把人拿了!”
后面四人应声向前,劲步冲了上来,直往袁缺身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