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叫过他的那些,轮着番地招呼。
孟既明受用,仍觉不够,耳边唤着老婆想要换她一声回应。
梁善攥着手抿着嘴,舌尖上囫囵了好几个来回,怎么也叫不出口。
委委屈屈望着他,小小声问:“是不是……不喂了?”
怎么可能!
孟既明说她傻,这个时候哪还能停,她想都不可能。
二话不说强喂给她看,不吃都不行。
滴酒未沾,如同醉了,话都说不利落了。
最后就剩下哭了,哭得狠了也就叫出来了。
特别轻一声,他险些没听见。
叫的人倒像是开了窍得了趣般,一声又一声直往他的耳朵眼里面钻,连呼吸都要窒住。
灵魂似要出窍,有那么一瞬间突然想起不知哪一年,他爸精心喂养过的那只漂亮的鸟儿,要拿酒去揉鸟的舌头,说是揉得好了才会学人说话。
孟既明狠狠愣住,紧盯住仰在枕头上的那张脸。
双眸睁得圆,有些失焦。
极力扬起脖子,张着嘴。
嘴里无意识地叫他,含混的,呜咽的,不停嘴地叫。
他的孜孜,可比小猫小鸟什么的聪明可爱多了。
……
离开巴黎的前一晚,孟既明带着梁善出了酒店大门。
两个人在街上漫步走过,撑着一把伞。
梁善问他去哪,他把她揽到怀里,问她冷不冷。
其实还好,由于地理位置和气候原因即使下雨也没有那么冷。雨总是淅沥缠绵,不像安城,雨季来时一个月不带停歇,大雨倾盆。
穿过几条街道,两人停在一幢老建筑前,孟既明收了伞,点了支烟看向对面的街。
梁善也在看。
是她曾经向往过,想要去的地方。
她计算过很长一段时间,要在孟氏干上多久,在不影响存钱买房的前提下可以到这里来学习。
学了又能怎么样呢?只是个爱好,不会去当成职业,她没想过改行去做甜品师,真的只是喜欢。
久而久之也便作罢。
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再想过这件事了。
她忽然朝着孟既明看去,刚好他在看她,拉起她的手推开身后的门。
她的心怦怦,扯了下他的手,“孟既明——”
他回过头来嘘了一声:“上去再说,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