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早上了,睡吧,明天我们回家。”
……
起床是在下午,阳光斜晒在房间里面。
梁善抱着枕头不想起来,半湿的毛巾擦在脸上,勉强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刷牙,人站在镜子前面,电动牙刷轰得她清醒不少。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还真是孟既明的风格,由不得你拒绝。
梁善实在是困,偎进座椅无奈地说:“你直接把我带回去就好,不用洗脸刷牙这么麻烦。”
反正到了家她还要睡,眼睛根本睁不开。
孟既明没作声,看她转眼又睡着了,把遮阳板放下来。
停车,叫醒。
叫不醒,把人抱下去。
梁善睡得不安稳,一直做梦,梦中大雨,孟既明拉着她的手大步走在机场里。
总有广播声响起,一会中文一会英文,一会播报哪一个航班取消,一会播放哪一个航班延时起飞。
人来人往,他们俩在吸烟室的角落里。
梦境是错乱的,一眨眼就从满室的烟雾中瞬间到了游乐园,也是人来人往,与机场的那些焦急面孔不同,每张脸都是快乐的。
忽然有人叫她,对她说:“梁小姐,我带您离开这里。”
她转身就跑,一路跑到吸烟区,每张长椅上都坐着人,没有一个是孟既明。
她找不到他,满园区的吸烟区跑了个遍,找不到。
跑来跑去一推门进到一间玻璃屋子里,昏暗中站满了人。她从每一张脸上看过去,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低着头在抽烟的孟既明。
她走过去,他握住她的手,问她:“冷么?”
特别冷,海城的风,林南的雨,仿如交织,她连心都在发抖,却说:“还好。”
看见他笑,她改口说道:“冷。”
他仍是笑,对她说:“那你抱紧点。”
她用力抱紧他,听见广播里传来有航班要起飞的声音,隔了会便是登机提醒,在念她和孟既明的名字。
她问去哪,他说回家。
她说好。
可是广播里仍是催个不停,始终叫着他们俩的名字,梁善,孟既明。
梁善急死了,忽然睁眼,梦境消失不见,四周人来人往,阳光满地,广播里的声音依然在。
孟既明就坐在她的身旁,攥了下她的手说:“到我们了。”
她跟着他站起来,看清楚周围那些或坐或站的人,不是梦,更不是梦里的那些地方。
直到坐下,听见柜台里的人说的话,她才知道自己在哪,要做什么。
说要带她回家的人,竟然带她来结婚领证。
她一脸的茫然,就连工作人员都和她确认到底是不是来办理结婚证的。
梁善彻底清醒,连忙点头确认,生怕再晚一点可能就要被人家误会她是被拐骗来的。
孟既明把她这副样子录了下来,说什么也不肯删掉,还对她说:“这是证据,是你自愿和我结婚的证据。”ap。zx。r
梁善无语,她本来就是自愿的,但他就不能提前和她打个招呼吗?她又不会拒绝。
之前她就说过想要和他领证,是他说要和婚礼一起办的。
两个月过去,一点动静都没有。
今天突然就改了主意,也不和她说一声,还趁她困得昏天黑地时搞这么一出。
她不生气,但是如果提前告诉她,至少可以打扮一下。
谁不想美美的结婚呢?
这是她人生中很重要的一个日子了!
孟既明却说:“你现在的样子就很漂亮,美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