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顾惠也在,要是突然找她就麻烦了。
“不要。”他搂着她半压在身下,“除夕那天起,我就没抱过你了。”
已经三天了。
难得偷个空闲出来,长辈们都在忙着谈天说地,他才敢把她带回院子里。
梁善仍是不放心,轻轻推着他说:“万一有人找你,有人来叫门——”
“我锁门了。”他打定了主意不让她说,什么借口都不给她。
行吧。
梁善想。
都忙,谁会来找她呢,要是有人找孟既明,和她没关系。m。zX。
他说得对,三天了,她都和妈妈睡在一起,白天虽然会一起出去玩,但也没什么机会亲热。
她也很想他的。
没一会,院门被人拍得摇晃着响。
孟既明负气说不理,梁善故意搂紧他,边亲边说:“对,谁也别理。”
把他气得直笑。
隐约听见有人在喊。
听着是二叔。
不一会换成了二婶。
梁善推开他就坐起来,看了眼甩在床边的礼服裙子,已经没法穿了,翻身下地去找衣服,想起来行李箱在顾惠那边。
孟既明拿了件崭新的衬衫帮她穿上,又套了条短裤在里面。
梁善对着镜子笑起来,用他的腰带勉强打了个侧结在腰间,抽出些衬衫来遮在上面。孟既明看着镜子里的人也笑起来,自身后抱住,下巴搭在她肩膀。
前一阵子在龙潜,她也这样穿过一次,还和他去街上了,逛了整整一天。
她不大记得是不是那天晚上,他背着她在龙潜的巷子里走来走去,只记得那一句:夜皎皎兮既明。
就是那一天,她把他当作了自己的男朋友。
他们俩并没有照说的那样走到天明,但是他确确实实踏着夜色走到了她的心里。
她还记得那些巷子,门前一盏盏灯,没有尽头似的。
他们俩的影子映在巷子正中,随着他的脚步,忽前忽后。
梁善忽然回身抱住他,小小声叫他:“既明,不想出去,你轰他走。”
孟既明哈哈大笑,摁着她的脑袋不让躲,往外面走去,临开门时才说:“保持好这个状态,今晚让你来我这睡。”
身上就挨了一下。
不疼,特别想笑。
院门一开,外面的人大大方方,里面的吓一跳,原以为就是怀宽,最多加个送他过来的大人,结果站了好几个人。
就连本该陪伴宾客的孟既景和纪敏之都在,还有伴娘和伴郎。
幸好没有石玉,孟既明想,拍着怀宽的脑袋问:“拍这么急,你们家大人教你的?”
还在暗指石玉。
“我教的。”孟既景扣住儿子的脑袋带到自己面前,怀宽便抱住他的腿,悄悄朝二叔做了个鬼脸。
得,孟既明没话说,他都是他大哥教的,还能说什么?
孟既景叫他们俩出来,说是一起去吃饭。
婚宴的厨子是特意从国内带过来的,但是作为新人和傧相总是吃不上几口,刚好散了席,一起找个饭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