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孟既明才是她一直攥在手心里不曾丢失过的全部。
他给她的,无论好的,坏的,都成为了她的底气,让她在最痛苦的时候敢和他哭和他叫,让她不管生气还是高兴满眼满心都是他,让她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人。
不知不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无论是上京最冷的冬天,还是安城最热的夏天,他始终站在她身旁。
那些年来,他做过的那些看似无聊幼稚的小把戏,让她气笑不得的小手段,现在的她全都懂了,是他小心翼翼的试探,是他经年累月陪伴她长大的无奈,是他想要给予她的最好的等待。
他总是不得其法,却让她在明白过后感受到那颗最真诚最炽热的心。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男人呢?
从男孩,到男人,在她这二十四年漫长又短暂的生命中,孟既明于她,都是最好的。
梁善把手伸过去,指尖才刚碰到,他就握住了她的手,低下头来问她:“怎么了?”
她把脸贴在他肩膀,扬起头悄悄问在耳边:“孟既明,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娶我?”
他忽然就笑起来,在她笑弯的唇上啄了一下,也悄悄地说:“现在就想。昨天在想,今天在想,每天都在想。”
“那你倒是快一点呀。”她缩着脖子笑,又踮着脚往他唇上亲了下,更轻地说:“我也想。”
他更加笑起来,托住她的背,问:“为什么?”
“因为,你好。”
“有多好?”
刚才想过的那些她又说不出口,看了眼前面的人又去看后面,耳语着细数:“比大哥好,比我哥好,比宗助理好。”
孟既明眉头微蹙,反应过来她嘴里的我哥是谁。
是石玉。
才刚认下的哥。
嘴一撇,啧了声:“瞧你比这人。”
梁善笑得明显,明显是在故意逗他,手伸到背后搂住他的腰,说道:“那我换个说法,就好比……在我妈的心里,你肯定不是最好的。”
她故意拖着长音大喘气,果然看到他变了脸,啵的一声亲在脸上,换了副认真的模样对他说:
“因为在她的心里,最好的人是我爸爸,但是在我的心里,最好的人就是你。”
孟既明心里美呀,但也真心实意想要打她一顿,把她抱回到小院里去,把门一锁,直接丢进泳池里面,看她这个不会游泳的旱鸭子嘴巴还硬不硬。
奈何婚礼还未结束,还有宾客要应酬。
这不,送上门来一个。
石玉递给他一根烟,孟既明给彼此点上火。
石玉笑:“当了大舅哥,果然不一样,你们哥儿俩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孟既明哼笑,问他为什么要认梁善做妹妹,明知故问。
石玉仍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解释:“你们家和姓纪的是姻亲,关系和利益早就分不开,既然如此,何不让我妈也高兴高兴,感受下有女儿的快乐。”
孟既明啧了声:“你不是喜欢梁善么?”
石玉摆手,指了下不远处的怀宽,“孩子都比你看得明白,当年在西山的时候怀宽是怎么说的?姐姐像妈妈,孜孜在我眼里就和敏之一样。但凡我要是有一丁点把她当成个女人喜欢,你能抢得走么?”
孟既明骂了声,反问:“你凭什么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