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善知道自己不了解男人,突然发觉也不那么了解孟既明。
他很奇怪。
偶尔几次发现她在经期,总会买袋红糖给她。
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
可是红糖对她没用,对大部分女人都没用,和喝热水的功效没什么区别,真要是疼得厉害还不如来片止疼药。幸好她不怎么痛经,只是来之前的一两天会有些烦躁。
所以今早的脾气才那么大,不止直言愣语,还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不知道他疼不疼,梁善的手特别疼。
她没办法对他解释这些或是那些,因为身体变化引起的不同心理变化,只能为了这袋红糖说声谢谢,毕竟是份好心。
她甚至还想说声抱歉,有点难以启齿。
毕竟两个人的尴尬还没过去,至少在她的心里还别扭着,他却已经像个没事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男人,可真是神奇。
不知道是男人就这么厚脸皮,还是真的不拿这种事当回事,再或许真的像孟既明说过的那句——对她,不至于。
梁善做不到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也没别的办法,她确实拿孟既明没办法。
她劝自己不要再喝酒也不要睡得那么沉,绝对不再乱脱衣服,不在睡梦中胡乱翻滚。
她还想,要不要和孟既明谈一谈。
她很认真地想了很多,该谈什么,怎么谈,第一句话说什么,如果他说了什么她该接什么,各种可能会出现的情况全都在心里演绎了一遍。
想到最后直哭,倒也不是真的有多伤心难过,生理导致的情绪失衡。
结果,这一夜,孟既明没回来。
孟既明被徐城拉出去玩了,说是要尽地主之谊。
到了地方差点没把孟既明的鼻子给气歪。
各地都有销金窟,安城有,上京有,云城自然也有,徐城这种当地的阔少爷太了解了,带着孟既明直奔最顶级的那一家,还呼朋引伴,把孟既明介绍给大家,说是他在大学里最好的哥儿们。
孟既明也就不好意思抬脚便走,坐着又觉别扭。
在安城时也出去玩,和秦开等人彻夜喝酒也是有过的,也在这样的地方,甚至有自己专门的包间,但是绝对不会叫女孩子进来一起玩。
眼瞅着一拨又一拨的女孩子进来又出去,几乎每人身边都有,孟既明告诉徐城:“你要这样,我就回去了。”
他的声小,徐城笑得很大声。
“别走,知道你舍不得家里那个,但你坐稳了先别动。”
“干什么?”孟既明不懂,徐城是有女朋友的,出来玩还要叫小姐实在不合适,更何况郑岫青就在云城。请下载小说appapp阅读最新内容
徐城装模作样地凑过去,耳语:“你用不着做什么,想喝酒就喝酒,不想喝就不喝,今晚不会有人灌你的酒,他们不敢。”
孟既明更不解,“所以?你叫我来这里干什么?”或者说,叫他们来干什么?
“合理怀疑你是个雏儿,给你上堂课。”
孟既明差点骂人,腾地站起来,被按了回去。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徐城忽然咧着嘴乐,在他的大腿戳了下,更加小声地说:“你用不着不好意思,正常,哥儿们以前也是,第一次甭提多丢人了,让喜欢的女孩子笑话倒没什么,但是感受不好,虽然我觉得挺美的,但是人家姑娘可不是这么认为的,所以绝对不能让你也走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