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第二次?
梁善茫然。
孟既明没解释,她在山上喝醉了摸他的嘴,她根本就不记得。
但是那天晚上的眼神和刚才特别像,懵懂又清澈,整个人的思绪全部放在他身上,盯着他看,会让他生出一种错觉,她喜欢他,特别喜欢,就像他喜欢她那样喜欢他。
孟既明往后退开,手收回去的瞬间梁善立时挪到旁边去,紧贴着沙发扶手。
就好像他有传染病。
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在他嘴上摸来摸去,他可一下都没碰她。
“你过来。”孟既明朝她招了招手,在她刚才坐过的位置拍了拍,“你坐回来,我有话和你说。”
梁善防备地看着他,特别细微地摇头,“你说。”
孟既明不和她较劲,“要不这样,你假装是我的女朋友——”
话还没说完,就见她摆着手说:“我不。”
拒绝得连思考都没有。
真气人。
他都说假装了,她还摆出这副姿态来。
太伤人心了。
“梁善,你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我说的是不是假装?”
“假装的也不行。”
特别坚决,义正言辞。
孟既明攥了攥手,梁善听见指节响了一声,垂眼去看,听见他问:“为什么不行?”
梁善一时说不出,闪躲开盯过来的视线,“假的就是假的,会被人识破的。”
脸就真的丢大了。
从小到大没少被人撕过脸面,但是自己主动撕下来丢到地上任人踩的事,她没做过。
为了孟既明也不行。
他没再说一句,沉默半晌坐到她身旁去,梁善察觉到靠近险些弹起来,见他弯下身去拿起茶几下面的小盒子,摆放在她腿上才忍着没动,怕他上手连忙忍着疼把耳钉摘了下来。
孟既明把耳钉擦干净,又用棉球蘸了酒精去擦她的耳朵。
已经基本消肿,偶尔还有渗出,每天都是孟既明在坚持给她清洁上药。
梁善其实特别在意,怕耳朵好不了,怕耳洞长上,怕持续不摘耳钉造成二次感染或留下难看的痕迹。可是现实就是,当身旁有个人比你更加在意时,自己就会显得特别无所谓,偶尔还会有些厌烦对方这种在意的情绪和举动,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她把这种行为和心理称为矫情,这才发现原来是人都矫情,不是只有孟既明这样,她也会。
棉球换了第三个,擦得干干净净,揉得越来越轻。
梁善有些痒,缩着脖子想躲,被他加了力道捏回来,一边揉一边说:“梁善,当我女朋友有什么不好?你吃亏了?”
“不是。”她不知道怎么说。
她从来没想过这种事,可能因为年纪还小,可能因为现实的环境,她的目标一直很明确,好好学习早日毕业,找个工作开启新生活,所以她对哪个男生都没有过这种想法,也从来没想过谈恋爱的事。请下载小说appapp阅读最新内容
如果非要分出个你我他,可能别的男生被她想到的可能性还会更高一些,总之她是绝对不会去想孟既明的。至于为什么,她也从来没想过,即使此时他问起,她也没有答案。
可能,因为不配吧,或者换个好听点的词,不般配。
差距大到连想都不会。
就像大哥和敏之,又像徐城和郑岫青,都是门当户对,孟既明的女朋友肯定也是门当户对的千金大小姐。
是谁,都不可能是她。
能跟在孟家兄弟身后做了十几年的妹妹,被孟家人像个小公主一样宠爱着长大,已经是完全不切实际的事,哪怕不懂事的那些年她真的管他们俩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