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直玩到开学的前一天才回安城。
其实也没去很多地方,一共不过十天时间,但是飞机做了好几回。
后来梁善忍不住问:“从北城到阳城,我们是不是可以坐高铁?我看比坐飞机要快,还要更方便。”
孟既明没理她,他又不傻当然知道高铁方便,还便宜呢,价格差着好几倍,她怎么不说呢?
真是……没法和她沟通。
他一片好心,在她眼里就是个傻。
最气人的还不是这个,是到了安城之后从机场出来,他都累成狗了,梁善还非要回孟家,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
梁善知道他累,前一天晚上打了通宵的游戏,能不累嘛。可是她要去孟家看看她妈,他们俩可以兵分两路,她又没有强迫他也去孟家,哪怕那是他的家。
孟既明一声不吭叫了辆车,把人推进车里也跟着坐上去,车门关得震天响。
上了车就闭上眼睛,睡了一会脑袋搭在了梁善肩上。
梁善忍着没问去哪也没推他,结果一个刹车,脑袋撞在了前面的座椅上。
磕醒了的人很不高兴,气道:“梁善,过分了,你睡着的时候都枕到我腿上了,我嫌弃过你没有?换成我睡,你就把我往外推,合适么?”
“我没有……”
她真的没有,甚至在突然刹车的瞬间还用手去挡了下他的头,现在手指头还在疼呢。
孟既明说完就后悔了,虽然睡着了但是刹车是有感觉的,确实冤枉她了。
梁善知道他有起床气,低着脑袋没作声,悄悄把手压到腿下面,被他拉着胳膊拽过去。
手指头又红又肿,就像前几天吃过的水果胡萝卜,当时孟既明就笑她,说她吃胡萝卜时活像只兔子,嘴巴一动一动往里嚼,俩眼珠子都快对上了,吃得兴高采烈。
梁善不想承认,直到孟既明把他拍的视频放给她看,还真是……有那么点像,但是她并没有兴高采烈,只是意犹未尽。
现在看到戳红的手指头,她再也不想吃胡萝卜了。
孟既明小声地说:“疼吧。”
抬眼就让司机去医院,梁善连忙拦住,从背包里拿出个小药包,里面有他之前腿受伤时用的药膏。
“带它干什么?”孟既明不理解,随手去翻她的药包,里面还真是应有尽有,简直就是个微缩的药箱。
“万一呢,万一你的腿磕了碰了至少能及时处理一下。”
梁善说得轻松,挤出一点药膏抹在指关节上,孟既明拉过去在她的手指头上搓揉。
疼,却又抽不出去。
手劲明显轻了,把药膏全部搓开还细心地把手指缓缓弯曲再伸直,确认没有伤到骨头只是软组织挫伤。
她给他的腿搽药的时候就很细心,有时心情好了还会吹上两下,就跟在哄小孩子似的。
他学着她的样子吹了吹,还用自己的手指比了比,这才发现女孩子的手是真的小,即使现在肿起来了手指依然又细又长很漂亮。
握在手里仍是轻轻地揉着,把脑袋往后一靠重新闭上眼睛,说道:“你也睡一会,到了家里别多呆,明天还要去学校,早点回去休息。”
她说好,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的手,还有他的手。
就那么反反复复地在她戳红的手指头上不停地揉,特别特别轻。
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
好像,他的手长得很好看,干净修长,还特别白,比班里那些男生的手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