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兄弟的事于扬不能干,转念又问:“你是不是不晓得,他才回来,前脚刚进来没一会,后脚你就来了。”
汤媛浅浅哦了声,回手在他肚子上来了一拳,于扬多警醒,拳王不是吹出来的,实实在在打出来的,登时就躲开了,脑子转得也快,撤脚的时候缓了半拍,挨了她半拳。
痛感装得十足,心说这下打着了,气该消了吧。
汤媛怎么会不知道他故意的,心说那就替你兄弟受着吧,连套路都不走了,胡乱又出了几拳,既不会太疼又能解气。
于扬又陪她打了一阵,算着她该累了,故意让她再多累一会才停手,两个人一起坐在拳台边上看着宗英和沙袋较劲。
那迷妹也没走,眼巴巴望着,手里拿着瓶没开的水。
不是要给宗英喝的,就是要装作打不开求宗英帮忙的,没意思,汤媛想去洗澡,走到一半往那花痴身边去。
咔一声把瓶盖拧开了,塞回姑娘手里语重心长地说:“你瞅他那汗珠子流的,掉地上能砸出八瓣来,手又缠得跟个机器猫似的,你还不麻利儿地打开了水瓶子去往他的脑瓜子上浇一浇,傻站在这儿干嘛呢?”
于扬差点笑出声来,这张嘴,多招人烦。
嫉妒不好好说自己嫉妒,愣是把酸水泼了别人一身。
也是该着,谁让你在人家正主的眼皮子底下发春呢。
十天半个月汤媛才来这一回,偏就让她给撞见了,上哪儿说理去。
汤媛洗完澡换了衣服出来,差点撞在宗英身上,手缠得跟个机器猫似的举在她面前。
汤媛找着绷带的头,拉开了让他咬在嘴里,扭头就走,被宗英用胳膊搂回去抱在身前。
一边用牙咬着解绷带,一边在她脸颊蹭了又蹭。
刚洗干净又沾上汗了。
何止八瓣,蹭得半张脸和半边脖子全都是。
她忿忿去推,“宗英,你恶心不恶心——”
他特委屈,脸往颈窝一埋,好小声地说:“我想你了。”
这趟出差快一个月,想是应该的,汤媛就挺想他的,要不怎么跑到这儿来打拳呢。可是她很怀疑他有多想自己,真要像他说的那么想为什么到了安城不是直奔她家?
耳朵离心脏近,许是听见了她心里的话,更低着脖子往她的脖子上缠腻着,仍是小声地说:“于扬说你在这里。”
得,敢情是有现报。
她一下就信了,他是来找她的。
心里有些喜却还有些酸,嘴巴就硬,扭啊扭地去推他的湿脑袋,嫌弃地说:“你放开我,都是汗,弄我身上了。”
他便笑起来,顶着她的手去解绷带,咬着耳朵悄悄地说:“你要的时候也没嫌过,还帮我擦呢。”
抽着绷带一圈圈往下拉的手顿住,脸瞬间红了,嘴张了又张愣是说不出话来。
刚好,让他能吻住了,半点都不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