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踹的那脚也挺是那么回事,比倒在台上的那只菜鸟强多了。偏过头去笑模笑样地问:“姑娘,你想不想练拳?我给你打折。”
汤媛瞅了眼台上缓缓走动的人,嘴巴动了动:“不想。”
宗英用牙咬开拳套的搭扣,半低着头看过来,于扬连忙跳上去帮他摘掉,压低声说:“那姑娘不错,你们那新来的?”zx。r
“跟你有关系?”
于扬嘿了一声,对上他的视线恍然大悟,连连摇头,“怪不得要往死里打,原来……是你的女人。”
……
周五的夜晚不好叫车,尤其又是降温的天气。
同事们三三两两结伴走了。
也有人问汤媛住在哪里,刘观之说送她回去,便没有人再问。
最后就剩下他们俩。
叫不着车,刘观之更尴尬了,一只手裹着大衣借机捂着肚子,一只手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汤媛,我真以为谢飞是你的男朋友。他们几个那么能闹,我当时是怕你不好意思,才——”
“没关系。”汤媛来回看着路两边,不止叫车软件没人接单,路上也没有空车,好在这里离公司不算远,走回去也就半个小时,便对他说:“你要不行就进去等吧,叫到车再出来,实在不行就叫个120。”
刘观之直乐:“也是个办法。”
虽然打人不行,但是挨打不叫,脑子一般,胜在乐观。
过了那个劲儿,汤媛也就没那么气了,而且当时的脾气也不全是冲着他去的,说了声再见就走了。
这一天实在是累,走到一半就不想再动了,脱掉高跟鞋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大半夜,路上车多,行人没几个。
偶尔经过的不是一大帮人就是情侣,都挺快乐的。
汤媛抱腿看着,跟着他们笑,忽然站起来追过去,拉住走在最后面的男人。
“您好,能把您的烟借给我一根么?”
光着脚半道劫烟的女人,年轻漂亮,就是穿得太正经了。
走在前面的朋友们回过头来,闹明白了起着哄,让他赶紧借给人家。
男人从烟盒里推出一支,让她自己拿,又拢着火帮忙点上,问她:“怎么还?加个微信?”
汤媛这次没被呛到,就是熏了眼睛,抹掉眼泪笑得灿烂,“谢谢。”
转身就回到长椅,又抱着自己坐在那里。
有一口没一口吸着,晕乎乎的把脑袋仰过去。
想着,要是有口酒就好了。
就差刚才摔出去的那杯,没喝到位。
所以不能太冲动。
抽到一嘴焦味才发现烧到过滤嘴了,烟灰掉在身上,刚好落在阴影遮住的位置。
顺着阴影看去,宗英站在面前。
洗过澡的头发还是湿的,面部表情极其严肃,整个人裹在黑色长款大衣里像只被雨淋湿的狗,超大只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