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听见房门开了又关,孟既景刚好冲完澡回到客厅。
纪敏之也听见了,迷迷糊糊一睁眼就看见他的脸,近在眼前。
光线不是很好,盯了会咕哝了声孟先生,闭眼,翻身,嘴里又咕哝了句“做梦了”继续睡。
细听着,在笑。
以为梦到他了,开心得搂着毯子在笑。
看起来,那点酒劲还没过去。
孟既景把她抱回房间,半睡半醒的人揪着领子看了又看,无奈黑着灯什么也看不清,贴着脖子小狗似的闻,试探地问:“几点了?”
“五点。”
她安静了一瞬,突然“啊”的叫起来,用力搂住他的脖子,又蹭又笑,“你真的回来了呀?我真的不是在做梦么?”
他笑得轻,声音也低,“不是,我回来了。不是你让我回来的么?”
往返这一趟前后折腾了将近十二个小时,又是忙碌了一天之后本该睡觉的凌晨时分,孟既景是累的,可是被她这么想着念着欢快地表达着感情,又好像什么累都值得。
如果他没去上京,只是在安城等待她的忽然出现,惊喜和快乐会从昨晚就体会到,会在零点听到她当着他的面说生日快乐,能吃到她带来的蛋糕,和她坐在客厅里喝酒睡着的人也会是他。
偏偏,他们俩分别去了原该属于彼此的城市,也正是因为这份错过让等待和期盼加倍放大了所有的感受。
纪敏之彻底清醒,两条小腿晃啊晃的,搂着他不停地亲,安静的房间里能听到她亲在他脸上的声音,一声接一声,还有笑声。
笑着笑着就委屈起来,抽抽嗒嗒地开始告状。
安城下雨了,好大的雨。机场人好多,打不到车。他的手机打不通,宗助理的也打不通。她一个人在机场坐了一个多小时,又饿又冷像个傻子。
她每说一声,他就嗯一下,偶尔接上一句“太坏了”,她就用力点头。
说到最后,纪敏之才反应过来,问他:“谁……太坏了?”
他说:“孟既景呀,太坏了。”
她就又笑起来,贴着他的脸摇头,小小声地说:“才不是呢,是我想要给你个惊喜才悄悄跑过来的,不怪你。”
她怎么会怪他呢,她那么喜欢他。
耳边轻悄悄一声:“生日快乐,我的孟先生。”
柔柔软软的飘进他的耳朵里,像根羽毛似的轻轻飘落在他心上,有点甜,还有点痒痒的。
就像抱在怀里的人一样。
这两年个子没见长,倒是把仅长的那点斤两都添到该长的地方去了。
和他在一起时总是裹得严严实实,他克制起来没那么难。此时隔着条轻薄的真丝睡裙挤在身上动来动去,着实有点吃不消。
孟既景把她放到床上,还没来得及起身被勾住了脖子,扬着脸就把双唇送上来了。
吻了一会,两个人都有些气喘。
男人的手肘撑在枕边,额头相抵,气息交缠。
一只手掌贴在腰侧,拇指轻轻推着软肉,一圈又一圈地揉按。
纪敏之扭着身子躲痒,更贴合到他侧撑的身体上去。
那只手忽然游走起来,吻又落到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