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中到底是把石玉骂了一顿,憋了大半个月之后。
不止火气没降还持续高升,以至于发脾气的时候发挥有些失常,但是意思表达到了,就是我很气愤。
说到最后,反反复复就一句话:孟既景,行!
石玉特别无语,到最后实在没忍住,来了一句:“舅舅,您是不是想说,孟既景不行。”
纪云中气得直接挂掉了电话。
石玉着实有些无奈,感叹男人善妒,他舅舅也不能免俗,还非得绕着圈子说话。无非就是觉得女儿长大了不那么听话了,以前什么都是爸爸最好爸爸对,爸爸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现在换成别的男人了,一时半会接受无能。
纪云云在边上听得直乐,直到电话挂了啧啧地说:“纪云中啊,该,想当年他是怎么气他自己的老丈人的?这会儿全给忘干净了?要我说啊,孟既景比他当年可是客气多了。”。Zx。
石玉手一摊,“妈,说那些没用,现在怎么办?人是我举荐的,又是您朋友的儿子,咱娘儿俩呀谁也脱不了干系。”
“就多余管他。”纪云云才不在意,扫了扫新做的指甲又吹了吹,继续说道:“嘴里骂着,心里比谁都稀罕,生气那是跟他自己闺女,还气自己拿不住孟既景。”
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么。
顺风顺水半辈子,就没遇着过拂逆他的人,也没几个真正看得上眼的。太乖顺的嫌弃人家没脾气,要不就是觉得有所图谋。叛逆点的又觉得有反骨,说人家本事不大情商还低。
好不容易看中一个,明示暗示了好几回以后家业全都给你,偏偏人家不稀罕,只想抢他金娇玉贵宠大的女儿,砸起钱来比他这做老子的气势还足。
多气人!
纪云中这一生气不打紧,搞得石玉也不大痛快,直接甩了个电话给孟既景,问他在哪。
孟既景说在学校。
石玉这才想起来开学了,要笑不笑地说:“忘了你一把年纪了还是个学生。”
就有点阴阳怪气。
孟既景没吭声,等他继续。
石玉扯了个话头:“你捐的那栋楼怎么样了?这么久了也没个动静,难不成是我的钱没到位?”
依然有些没事找事。
孟既景:“早到了。学校有学校的规划,我也提了建议,等敏之毕了业再盖。伯父那么低调的把她送到学校里去,也不想太招眼吧。”
一点小辫子都不给他揪,特烦人。
石玉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想要表达一下不满,又好像有点丢面子,脑子霎时宕机了似的,气得头疼。
“你出来,喝两杯。”
孟既景是犹豫了一下的,拒绝:“不了,等敏之考完试再喝。”
石玉:“孟既景,行!”
此时此刻,石玉深刻理解了纪云中,这一句话的精髓。
自从孟既景拒绝了他的约酒,石玉就跟较劲似的,只等着考试结束,眼看着还有两天进考场,听说孟既景给纪敏之放了假不再复习,直接登门去找他。
提着酒去的。
一进门就看见坐在地毯上打游戏的纪敏之,腿上偎着条大黑狗。
石玉明显一愣,“你怎么在这儿?”
像是质问。
纪敏之也愣,“我……为什么不能在?”
“你都要考试了,还在玩游戏?准备考什么?是考游戏还是考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