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孟既明的脸是红的,细看,还有两条被指甲划出来的小道子,出血了。
从小到大,除了他自己出去找架打,还没被人打过脸吧……打架貌似也没被打过脸。
梁善努力回想,确实没有。
真是人生头一遭。
办公室里有碘伏和棉签,车上没有。
梁善去拉车门,落锁的声音响起。
孟既明睨着她,“打完了就跑,去哪啊?”
梁善:“我——”
“猫不要了?”
“要。”
车就开出去了。
梁善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是猫的事。
话题是怎么从陆遥身上转到猫身上去的?
从公司到机场一个小时,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停好车的时候,基本上脸没有那么疼了,手也不疼了。
就是脸还有点红,破口的那两道有一点点肿。
车门锁着,她下不去。要不是为了躲他,她也不想下去,外面风大。
距离五点还有十分钟。
梁善点了支烟,心想着抽完了,也就快到了。
结果发现旁边停着小张的车。
她还没张嘴说要去坐小张的车,他就给堵了回去:“梁善,你这只猫市价一万,飞了一趟身价翻了几十倍。”
“啊?”
一万块钱的猫就已经很离谱了,还能翻上几十倍?
飞机落地她就明白了,她的攴攴是坐着孟家的飞机回来的,从上京到安城,飞这一趟就是为了送只猫,还有抱着猫的阿姨。
小张一趟趟地把行李运到车上,大部分都是攴攴的东西,最后一趟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孟既景走在后面。
梁善长舒一口气,她的攴攴没有那么贵,是孟既景顺路带回来的。
这下梁善放心了,心安理得坐上了小张的车,和两位阿姨一起带着猫回家了。
孟既明一句话不说,抽烟,开车。
孟既景也点了一支,打开天窗,调好座椅,舒服地往后仰,问:“二少爷这是被谁给打了?这人现在还活着么?”
孟既明嗤笑着说:“不是要过几天才回来?安城缺你?还是上京没人要你。”
火气挺大,连长幼尊卑都没了。
孟既景摇了摇头,慢条斯理地说:“要么狠,要么稳,你自己做事不干不净,心又比谁都软,嘴比谁都硬。”
“是没你干净,任谁打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缺德事能是你大少爷干的,锅可不就得我背。要不你是哥呢。”
孟既景:“你这张嘴呀,挨打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