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老板娘热情招呼她一起吃午饭。
江稚没有客气,房费里面其实也包括了餐食。
午饭是老板烧得家常菜,远远就闻到了香气。
她刚坐下,就见老板娘对她挤眉弄眼。
江稚有些迷茫,“怎么啦?”
老板娘好奇地问:“你的那位追求者呢?今天都没看见人呀。”
从他们入住的那天起,那个条件优越的男人就如影随形跟着她,今天已经这个点了还没看见人,就很反常。
江稚怔了一下,接着抿了抿唇,本来想隐瞒,话到嘴边还是说了实话,“他昨晚不小心受了点伤,现在还在医院里。”
老板娘低呼了声,“受伤啦?怎么搞的?严重吗?”
江稚低下头,“还好。”
神经大条的老板娘才看出来她似乎不太想提这些,这才尴尬的止住了话题,“没大事就行,我们先吃饭。”
“嗯。”
江稚午饭吃的不多,吃饱之后主动问起老板娘这个点还有没有去附近草原的小团。
老板娘原本以为她文文静静的,不太想参加组团活动。
听她问起来,还有些吃惊。
“你问的正好,我们下午六个人刚好开车去萨达山。”
那片山头过去就是广阔的草原,风景尤其的漂亮。
七人座的商务车,也刚好多出一个空座。
来回的车程也不算太远,只要一个半小时。
中午去,傍晚就能回。
江稚想了想,“那加我一个吧。”
“好啊。”
下午出发的时候,江稚看起来还是有点心不在焉的,她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沿途降下了车窗,广阔的风朝她迎面扑来,吹乱了她的发丝。
她望着远处的风景,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想起来在医院的那个人。
也不知道他现在醒没醒。
不过江稚今天早上给刘厌发过了短信,告诉他,沈律言在这边受了伤,让他尽快过来。
她这样,也不算不管不问。
*
医院里,沈律言已经醒了。
她前脚刚走,他就醒了过来。
男人望着空空的病房,目光四下转了一圈,也没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尽管心里空落落的,但也不是特别的意外。
仿佛在昏迷不醒之前就预料到了她的狠心。
麻醉的药效过去之后,他的刀口还是很疼,这种程度的疼痛却远不及心里一阵连着一阵的刺痛。
护士见他醒了,也很惊喜。
连忙叫来医生。
又是一通检查,随后还要换药。
折腾下来也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沈律言坐了起来,病号服挂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空荡,他的皮肤苍白的好似能看清楚底下的血管脉络,男人从没有如此虚弱过。
他哑着声问护士:“昨天晚上送我来的那个人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