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尝不想他们成功,也不想宋哙顺利。
对于他来说,按朝廷的旨意办事,就是最好的结果。密谋什么?难道想造反?这他是万万不愿意的。
大景国力日盛,声威正隆,造反无异于飞蛾扑火。
思来想去,只有提前阻止他们。而有这个能力的,自然非钦差大人莫属。
廖时玉听了大喜。
果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啊,这个消息相当重要!
不知道日期没关系,他跟媳妇多辛苦一些就是了,务必要打掉他们的幻想。
送走宋尝后,廖时玉立刻派人,乔装打扮后,四处打探消息,看能不能提前发现南侯王的使者队伍。
他们可能也会乔装打扮,但远道而来,随从应该不会少,而且使者不会是小人物,气派必定异于常人,只要发现嫌疑,就来禀报,他去亲自验证。
姜明月则负责盯住宋哙。
很快,就在第二天,她便发现宋哙外出了,带着二十多个护卫,没有像往常那样在街上横冲直撞,而是靠城墙边缘低调地走了一会,就出了城,一直往南走。
姜明月也不确定他要干啥,就一直跟着,直到走出约二十里地后,出现了一家客栈,门头上书:悦来客栈。
宋哙直接进去了。
不一会,他就与客栈里的另一伙人见面了,这伙人也有二十来个,领头的跟宋哙差不多年纪,两人好像还比较熟悉的样子,见面就谈笑风生,两句客套话过后,话题便成了找美人儿来相陪这种事上。
看这人跟宋哙差不多的德性,姜明月估计他就是南侯王派来的人了,于是赶忙回去找廖时玉。
没想到宋哙将接头地点安排在了郊外。
不过也不奇怪,钦差大人就在城内,他肯定要顾忌着点。
姜明月驱使空间的速度很快,但这次机会却不大好,廖时玉并不在驿馆内,等她找到人后,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
廖时玉也没多问,跟着姜明月又匆匆往客栈赶。
等到了客栈,两人大吃一惊,此地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有两拨人在大打出手!
一方是宋哙,另一方则个个蒙面。
而那个南侯王的使者,并没有掺和的意思,已经带着人跑出客栈了,似乎想趁乱溜之大吉。
而两方人马,都没有拦他的意思。
“怎么办?”
姜明月有些发愣,原本还想听墙角呢,没想到事情变化这么快。
廖时玉沉吟一会,道:
“先去抓个人,问下基本情况。”
两拨人打得难分难舍,反正都跟她俩没关系,不用太着急。
于是两人偷溜进去,抓了掌柜的,带到一个偏僻处审问。
掌柜的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自己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一下就到茅房后边了?
但眼前一把明晃晃的利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他立刻明白,眼下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快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廖时玉也蒙上面,恶狠狠地问。
掌柜是做生意的,求财之人,很少讲骨气,掌柜的不敢怠慢,便将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时间回到半个时辰之前。
宋哙与南侯王的使者会了面,便叫来一桌好酒好菜,两人一同痛饮,一边讲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宋兄,这次家父派我来,可是叮嘱了又叮嘱,千万不能暴露身份的,你知道吧?”
说话的正是南侯王派来的使者,且正是南侯王的嫡长子,同样是南侯王默认的下一任继承者,孔富。
宋哙灌了一口酒,呲了一下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