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官参与了袭杀一事?”
廖时玉沉默半晌,
“参没参与还不知道,但很可能透露过我的行踪。”
“这也太歹毒了!”
姜明月愤怒也在于此,透露行踪这种事,大概率只有京官一个人,幕后之人却杀了他全家。
况且,廖时玉的行踪并不是秘密,凶手其实不必用这种手段,也不需要做这么绝。
但对方偏就这么做了。
只能说,太过歹毒了。
事已至此,只能先回去了。
两人都怕家里担忧,就没有向家人禀报。
都快要成亲了,还有这种事情发生,双方家里人特别是战国公府,会怎么看?
廖时玉只将事情告知了景帝。
也只是通报而已,暗衣卫本身就是查案的,这种事难不成还要借助其他部门的力量?那是笑话了。
景帝听了,也是极为震怒。
他也认可廖时玉的判断。
暗衣卫隶属于他直接管辖,做了哪些事,他也都清楚。
办的案子中,高品级的官员也有,但最近却没有。
这种埋伏袭杀的事情,用不着拖太久的。
很大可能是,廖时玉最近得罪了某个大人物。
但是,廖时玉偏偏想不出,这个人是谁。因为根本没这样的事啊。
景帝也是百思不解,
但他见过的倾轧算计多了,蓦然想到一个可能!
该不会是……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阴沉下来。
“你先回去休息养伤吧!这件事,能查出多少算多少。”
廖时玉没疑有他,所有查不出来的案子都是这么处理的,景帝这句话并不奇怪。
而这个案子,没有任何线索,所有杀手都没有携带任何暴露身份的东西,就算是用来杀人的刀和弓箭,也都是大路货色,上面没有任何标记。
让人摸不着头脑,大概率很难查出结果。
廖时玉走后,景帝命人召来了太子。
问他最近在做些什么。
太子回答,就是一些吏部的事情,除此之外,啥也没做。
“你在吏部大肆收买人心,排除异己,这也就罢了,可你一个月就赶走了四位吏员,换了三个主事,一个郎中,是不是太过了?你是要把吏部变作你的一言堂吗?”
太子惶恐,
“父皇,儿臣,儿臣只是为了吏部能够更顺畅的运作,并无此意。”
景帝:
“你身为太子,培植自己的势力无可厚非,但你的手段太过激烈!不服你的,你就威胁别人,甚至栽赃,可有此事?”
说到最后,语气已经颇为严厉了。
太子道:
“此乃污蔑,儿臣绝没有做过此等事啊!请父皇明察。”
景帝点点头,语气和善了些,
“驰儿啊,你身为太子,有些事不用着急的。而且有些事做了,虽然短期来看对你有利,但放长远来看,对你的声望极为不利,这是因小失大。你若是身为君王,声望不佳,就难以服众,那时候,你每做一件事,都将付出成倍的代价,你明白其中的道理吗?”
太子伏首: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