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时玉,我这个人最讨厌被人欺骗,你走吧!我原本想看在大傻子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的,现在,你一点都不值得!你今天欺骗了我,你明天还有可能再欺骗我,我受不起。你走吧!从此以后,路归路,桥归桥,你我恩断义绝。”
廖时玉没想到她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姜明月,你好好说话。”
姜明月已经懒得再看他一眼了,大声道,“灵薇,灵蓝。”
两个丫鬟早在外面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但是不敢进来。
现在听到姜明月叫她们,推门而入,“小姐。”
姜明月道,“请廖总督出去。”
“是。”
廖时玉还杵在原地,不想走。
灵蓝丫头平静道,“廖总督不要让我们为难,这深更半夜,小姐闺房出现一个陌生的男人,对咱们小姐声名也不好,要是廖总督不走,那奴婢们只能去请我们战国公三老爷来说话了。”
廖时玉深深地看了一眼姜明月,一言不发地回身就走了。
……
在他走之后。
姜明月让两个丫鬟也下去了。
她重新窝回到被子里,也不知怎么地,泪流满面。
这一切都与她想的不一样了。
她原以为廖时玉是廖时玉的记忆,大傻子是大傻子的记忆。
没想到廖时玉竟然有大傻子的记忆。
只是一直欺瞒着她。
为什么要欺瞒她呢?
是觉得她只是个乡野出身的女人,配不上他吗?
还是嫌弃她合离过?不值得与她推心置腹交流?
是了,他有大傻子的记忆,他还练了无情功法……
对她的情意也不过如此吧?
从头到尾,自始至终,都只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忽然间,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疼。
一身的伤,在崖底没怎么疼,回家来见到亲人也没有怎么疼过,这一刻里,钻心地疼。
***
阴南府。
某地。
一处秘密的军营内。
主帐之内,正在有酒宴款待贵宾。
只有一位贵宾,而主人家也无任何的陪同随从,只有两人在帐内,说话的声音还是压低的。
主帅是个病恹恹的青年人,大热天里,身上穿着毛皮大褂,还坐着轮椅。
客人位上,是位老者,一身黑袍,戴着斗篷,遮住了头脸。
“这么说来,你们生肖阁在京城里,这次是吃大亏了吗?”坐轮椅的青年人脸上带着笑意问。
老者正是生肖阁的阁主,他一路从京城逃到了阴南府。
“是,老夫也没有想到,竟然让他们攻了一个措手不及!老夫惭愧,这次是老夫冒进了,把目标盯上了那个女人,没想到偷鸡不着蚀把米,走眼了。”他叹道。
坐轮椅的青年人呵呵直笑,“上次本帅用傀儡分身去京城里,找老爷见面,老爷好大的威风,没想到,你今天还会来投靠本帅。”
老者老脸通红,“惭愧,我们生肖阁与你们义勇军本就是一家子,你们每年的军饷银子,都是我们生肖阁赞助一多半,我们出事了,现在来你们阴南府里躲避一二,再继续筹划,等机会,再杀回大景国京城,到时候继续给你们义勇军资助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