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路边,停着各种样式的车。
看牌照,居然有不少是附近区县的。
一般来讲,这种年底临时组的赌档。
因为没什么过硬的背景,都会组织一批专门放风的人。
这些人,统称为“钉子”。
钉子一般都配备专业的对讲机,在各个路口实施人工监控。
但我发现,这个场子却是光明正大。
不单没有外派的钉子,反倒一下车。
就有专门的服务人员过来,和我谄媚的打着招呼:
“老板,看你面生,第一次来吧?有什么事儿,你就随时招呼我。我是这里放水的……”
放水的,也就是放高利的。
不过这种人,都是小角色。
只是负责拉几个客户,赚点小钱而已。
开门进去,就见偌大的房间里,竟乌烟瘴气,人满为患。
让我惊讶的是,这个场子里面赌台,居然都是赌场的专业赌台。
并且每个赌台处,都配有专门的荷官。
我简单的扫了一眼,赌客们下的筹码。
普通一局,都在十万上下。
我心里更是暗暗称奇,这场子一天的利润,恐怕要比天象楼高出数倍。
没想到这郊区,居然还有如此规模的场子。
我走了好几个房间,才在一个散局便,看到了人群中的老吴头儿。
和之前云淡风轻的潇洒不同。
此时的老吴头儿,长发随意的散乱着。
一双眼睛,熬的通红。
手里还剩两个百元筹码。
正掂着脚尖,朝着人群里面张望着。
估计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压哪一门了。
“你输多少?”
我走过去,开口问说。
老吴头儿转头一见是我,立刻把手中的二百块筹码,塞到我手里。
“你总算来了,这是我最后的二百筹码。你必须给我赢到六千五……”
六千五?
我一愣,马上问说。
“你到底输多少?”
“三千啊!”
“那为什么要赢到六千五?”
“废话,我本钱三千,熬了一天一宿。怎么也得值一倍的收益吧?”
“那不还多出五百吗?”
“那五百是我欠放高利的!”
呃!
我苦笑不得。
这个老东西,亏我这一路还替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