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便忍忍吧!”
林雄也劝说老太太,“要是您饿了,让下人给您来倒杯水喝,燕儿现在确实不好惹,她连我都打!”
老太太看着满桌的食物,又看着下人端上来的一杯水,显得特别的无奈。
她都不知道喝几杯水了。
刘氏看在眼里,心中嗤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母亲,镇王妃说会来的,上午就通知她了,您就放心吧,她一来了,您就能好好吃一顿了!”
“这些年来,在大岭山庵堂,清汤寡水的,真是难为母亲了!”
老太太心中吐槽,你还知道啊?
知道清汤寡水的,也不给她增加点银子?
刚开始几年,将军府送到庵堂去的钱,还能让她隔两三天吃一顿肉的,后来一年比一年少,一年到头都不敢吃肉了。
虽然刘氏声称是林雄说的,老人家吃得清淡一些,更利于延年益寿,但是,她觉得,这都是刘氏的安排,同她的儿子无关。
她的儿子,是神武军大将军,日理万机,可能是没有时间,另一个也相信刘氏会做好一切,才没有管而已。
老太太心中始终不怪儿子,那是她含辛茹苦养大的,无论怎么看,都嫌弃不起来。
错的肯定就是刘氏这个女人,都是她教唆的。
只是,现在的她,没办法对付这刘氏,好不容易被拉回将军府,一回来就摆了这么丰盛的一桌菜,让她口水直流。
她是住怕了庵堂,想着能留长一点就留长一点,最好以后都留在京城,如此方能安享晚年。
在大岭山庵堂那样的地方,可能死了,都没人理!
现在,她只能听刘氏的。
又等了一会儿,老太太有些按捺不住了。
“燕儿那丫头,怎么还没来啊?”
林莺儿声音显得很委屈,“奶奶,她啊,明知道您在等着她吃饭,还迟迟未来,可见您是白疼她了。”
林雄显得特别无奈,他抱怨地说,“在庄子里长大的人,就是什么都不懂,没点规矩,没大没小,不知孝为何物!”
“要是她来了,您得好好跟她讲讲道理,教教她规矩,我们做父母的,同儿女没有隔夜仇。”
“母亲,她最听您的话,您让她道个歉,那我也就原谅她了。”
“莺儿和雀儿更不用说,她们才华横溢,自小聪慧乖巧,尽管被那孽女欺负得很惨,也是不曾说过那孽女半句坏话,经常劝说我,不要同那孽女计较。”
“我就是看在您老人家喜欢她的份上,要不然,我一定杀了她去祭奠祖先,向父亲,向先祖告罪,生了这么一个克父克母的玩意儿。”
林莺儿立刻就委屈着眼眶都红了,“是啊,奶奶,她只是让您老人家在这里饿着肚子等而已,还不算过分!”
“我和雀儿,被她以镇王妃的身份,逼得跪在地上打耳光的时候,您是没有看见啊,孙女······唉,不说了。”
说着便用手帕假意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