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涨满天刺的胸膛,体内沉重的伤势令的他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冷气,他双手十指死死地插在地面上,面孔狰狞,眼神可怕的吓人,里面涌动着可怕的杀意。
不能!我不能冲动!我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旋即天刺被那种屈辱冲的发蒙的脑袋被一种冷静所取代,心底疯狂地呐喊着,眼底的可怕杀意也是于瞬间收敛起来。黄袍青年说得没错,在他眼里,自己这点实力确实微不足道,蝼蚁般弱小,翻手间即可覆灭自己,自己若是冲动的话,那么自己的生命恐怕就要结束在这里了。
我不能死在这里,我在弟弟坟前发过誓,总有一天会回去的!天刺深深吸了口气,体内的源力归于平静,像是认命了一般,但那深深插在泥土中的十指,以及那微微抿起的嘴角却是说明了他正在死死压制自己,默默地承受着黄袍青年带给他的屈辱。
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跪天不跪地,而今因为实力的差距,自己的身体被迫跪了下来,这是一种巨大的屈辱,这就是实力的差距所带来的,自己太弱了!在对方眼中与蝼蚁没什么区别。
“嗡!”
紧接着,黄袍青年手掌上冒起阵阵浓郁的暗青色光辉,并且眉心正中央浮现出九道彩色的神秘纹路,吞吐着一股浓郁的火焰。庞大的灵魂之力覆盖天刺全身上下,甚至是里里外外,天刺直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被对方看了个通透。
“奇怪……难道先前只是我的错觉?”
黄袍青年疑惑地皱起眉头,低声喃喃道,他不仅是一位玄境源战师,而且还是一位九彩黄境源丹师,刚才他绝对实力压制住天刺,在以灵魂之力扫视了几遍,但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这个弱小的源战师除了体质还算不错,身上还有一些珍贵灵材之外,再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只是那些灵材,除了赤金灵藤让他稍稍有些惊讶之外,其他的根本就入不了他的法眼。
闻言,天刺心底暗暗松了口气,他身上唯一的秘密也就只有魂源空间内的那枚神秘珠子和圣天经,先前他还在紧张是否会被发现,现在看来,这黄袍青年并没有发现。并且,他还死死地将白瞳夹在腋下,后者也是会意,并没有动弹,而黄袍青年竟然也没有发现它的存在。
“少主!这少年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还是算了吧,虽然他是失败者的血脉,并且侥幸活过来,但我们还是不宜插手!”
这时,黄老淡漠地看了一眼跪在黄袍青年面前的天刺,开口说道。
“嗯……应该是他的血脉气息误导了我!”
黄袍青年查探半晌无果,只得无奈地点点头,算是认同了黄老的话。
“嗯……走吧,我们这次出来不宜逗留过久!”
黄老点点头,说道。
“嗯!”
黄袍青年淡淡地点点头,旋即目光冷漠而怜悯地看了天刺一眼,与黄老几个闪烁便是离开此地,倒是并没有取天刺的性命。
然而,待得两人走后,跪在地上的天刺却是久久没有动静,他的脸色平静得可怕,双眸内没有一丝波澜,那插进泥土中的双手十指都磨出血来了。
半晌之后,天刺才艰难地站起身来,双膝上的裤子都被磨出了个洞,表皮都被磨破,正渗着血呢,他默默地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紧紧握起被磨破的双手。
“今日之辱,他日必将百倍奉还!”
平静声音从天刺嘴里缓缓吐出,双拳被捏得嘎吱作响。先前在绝对实力面前,他屈辱地跪了下来,无论是黄袍青年口中的“失败者血脉”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冷漠神色,都深深地刺激着天刺。
他并没有再次多做停留,也没有立即疗伤,而是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远去,最终来到那片荒野之上,盘坐在弟弟小木的空坟前,神色冷漠,眼神空洞地直视前方,与此同时,圣天经在其体内自动运转着,修复着他的伤势。
直到日暮低垂,他才缓缓站起身,浑身猛地一震,身上的那些血块被震散,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其体内爆发开来,比之前更加沉凝雄浑了,而这,却仅仅不到半日的功夫。
散乱的长发披散双肩,遮挡住了他冷漠的半边脸庞,天刺没有任何语言,任何表情,迈开步子,对着青风山深处走去,夕阳的余晖映照着他那越来越远的背影,虽然身形显得削瘦,但却有着一种淡淡的气势,似能撑起整片苍穹。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增益其所不能!哎!”
而就在天刺刚刚离开之后,一道苍老的身影诡异地出现在小木的空坟前,默默地凝视着天刺渐渐远去的背影,他整个人的身形都是朦胧的,看不真切,显得非常的诡异。
(新春快乐,这几天要陪陪家人,走走亲戚啥的,就只能一更了,过了这个月就恢复正常更新,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