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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狱中时姜子瑜一看到他就在我手心写下了「小心」两个字。
我提议换道就是为了折返,果不其然,那些刺客的尸体全都消失了,所以当时我就知道,那些刺客不是太子派来的。
后面我又目睹了祭河神,可谓是真的归心似箭。
谁知道在这个连人命都能献祭的封建世界我这个「外来者」能有什么好下场。
于是我一次次提起我想回家,也是在试探公衍云。
后面顺理成章的,他爱上我了。
我呢?我想回家。
回京后,结合南霁月说的和新帝的反应,不难推测,「我」的到来确实是他们一手促成的,至于是谁促成的,那晚姜子瑜来过后我心里就有了答案。
暗度陈仓地查了半年,终于等到了新帝和我说的那些话。
他的本意是想挑唆我和公衍云,意图更好地控制我。
那天我从御书房出来时看到了姜子瑜在和禁军头领交谈,我心里就知道了——她有自己的图谋,而这些图谋绝不是依附男人可以得到的。
当天夜里我没想到公衍云会来找我,将计就计我就顺水推舟地刺激了他一下。
我故意示弱,装出以命相搏鱼死网破的样子,他果然慌了。
从他的反应来看,他早就知道公衍锋的计划,可公衍锋压根不信任他,那他又是如何得知?
从那我就知道,他也重生了。
那天之后新帝身边的心腹慢慢地所剩无几,而新帝自己又被公衍锋等人瞒得很好,等到公衍锋真的打进来的时候我再适时拿出找到的火器,他果然兴高采烈。
而公衍锋他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可从始至终公衍云是为了报仇,至于他说会为我从公衍锋那里拿回召魂之术的下半篇我根本不信。
毕竟没人会放弃唾手可得的金矿,不是吗?
而姜子瑜,在我看到了吉云楼里的纸条时,我和她就彻底站在了一起。
我助她登位,她送我回家。
我信她。
他们这些人最失败的,就是不相信女人能成事。
起先我还纳闷,为何京城之中对于女子当官全无半分怨怼和鄙夷,而地方县里却能眼都不眨就将人命献祭。
我以为只是单纯的传播思想的方式慢了些,直到我亲耳听到新帝和他的心腹交谈。
「陛下,南女官的女学办的可是热火朝天,我们也要阻拦吗?」
「京中无妨,世家自有世家的考量,无非是抬高些身价联姻以求巩固势力罢了。况且,能献祭一个自然就能有第二个;若是这些有半分传到下边,务必阻拦。一个南霁月就够了,那帮愚民个个这么想孤还怎么治国?」
「喏。另外,陛下对南女官当真放任至此?」
「放任?不妨事,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能掀起什么风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