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深吸一口气,凝着裴言昭的双眸中满是疏离:“我要送我父亲回乡安葬,看在我父亲带来援军、粮草的面上……别再出现在我们眼前。”
裴言昭双手紧握成拳,连指甲嵌入掌心都浑然不觉。
他紧抿的双唇不住颤抖着,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江宛宛眸中闪过一丝愤怒与嫉妒:“原是沈太傅死了。”
“沈窈,你从金营三进三出仍能平安归来,说你未与金贼勾结,就连三岁孩童也不会相信,这回沈太傅死在金贼手中,全是你造下的业果!”
一字一句,犹如小刀凌迟着沈窈的心脏。
忽然听得‘啪’一声脆响!
看着脸色铁青的裴言昭,江宛宛与沈窈俱是一怔。
江宛宛捂着脸,声泪俱下的质问道:“裴言昭,你竟为了这个叛贼打我?”
“沈窈是不是叛贼,我心中有数,靖北军心中也有数!”
裴言昭沉声说罢,凌厉的眸光扫过江宛宛:“方才这一巴掌,是为了让你长长记性!”
江宛宛哭得梨花带雨,掩面跑回了驿馆。
在转身面向沈窈之时,裴言昭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卑微:“你再留一日,明日我会安排好,将你与沈太傅送走,你若不想见我……”
他微微一顿,无比沉痛的开口道:“往后我便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沈窈神色木然的点点头,转身向着驿馆从前居住的屋子走去。
她换上素衣,将在金营时云江曜命人为她做的艳丽衣裳丢入火盆。
火舌点点吞噬,衣裳在火焰翻腾中灰飞烟灭。
隔壁传来剧烈的争吵声,唤回了沈窈的神志。
“裴言昭,你竟为了她打我?难不成你心里早有了她?!”
江宛宛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