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四尝了一口,这滋味果然芬芳,裹在嘴里就像充满了水果的香气一般。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喝到这么好的酒。
“少爷,听你的口音有些不同。”
“是啊。”
杨显笑道:“我虽然是京都人,不过这几年一直在江南做点营生。所以就沾了一些江南人的口音。”
杨显以前赈灾的时候在江南待过,所以故意掺杂一些口音,料想他一个没怎么出村的老头也分辨不出来。
“原来是这样!”
果然,原本还有些拘谨的赵老四,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浮现出来了。
“不瞒少爷说……”
赵老四看看窗外,随即神秘地说道:“虽然不能说是结仇,不过金阳和我们村的赵泗昶多少有些矛盾,有时候就看到他们不停地吵闹,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这个赵泗昶是什么人?”
“没什么人……”
赵老四一脸的不屑:“赵泗昶他爹以前是族长,后来得病死了。这个赵泗昶从小就是个酸秀才模样,本事不大,脾气不小。自从特爹死后,他几乎和一个废人没什么区别。”
赵老四有些感叹:“少爷,这文人的事不好说。赵泗昶从小就喜欢钻牛角尖,撞墙都不回头。别说大活人,就算秃子急了还咬人呢?”
“有道理!”
杨显点点头,这个老头说的也没错,文人不假,但历史上心胸狭窄的文人多了去了。
文人相轻,他不过一个秀才,而人家金阳却是进士出身,这差距太大了。
二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这酒虽然度数比较低,但喝多了后劲大,还是把他赵老四喝的晕头转向。
看看也差不多了,杨显便让人将他送了回去。
“元芳,你怎么看?”
李元芳皱皱眉头:“少爷,这老家伙的话也不全可信。”
“刚才你们喝酒的功夫,卑职去外面打探了一下。这个赵老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儿子看上了本村一个漂亮姑娘,但人家不同意。赵老四就故意设计,营造出女孩和野男人幽会的场景。”
“在乡村这是要被浸池塘的,他还要收回那家人的土地。后来那家人被逼的没有办法,直到将女儿嫁给他儿子才算为止。”
“还有这种事?”
杨显皱皱眉头,心想这老头看着就像一副狡猾的样子,没想到私下里做的事情这么龌龊。
这一手虽然下流,但还是将事情给解决了。
当然,这也不能就认为金阳是他杀的,毕竟没什么直接冲突。
“少爷,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不是所有农人都那么老实憨厚。根据村民的说法,赵泗昶他爹死后,里长这个职位应该就是赵老四的。而且听说他还给镇里的老爷送了礼。”
“只不过您一道命令下来,所有里长全都换成了翰林院的文士。所以他怀恨在心,他是有害金阳理由的。”
原来是这样!
杨显叹了口气:“现在金阳死了,状况不是很明朗。而且他们做的比较隐晦,我们一时间也没什么线索。看来只好先从明天的验尸开始了。宋慈,明天就看你的了。”
“陛……少爷放心,卑职一定不辱使命。”
宋慈原本就是个急公好义之人,不要说有陛下的命令,就算他一个人遇到也绝对会弄清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