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这些钱你们拿去买些粮食,大家好好吃一顿饱饭。”
“好嘞!”
一个约莫五六十岁的老者走了过来:“少爷,小老儿是本村村长,您真是活菩萨,赶快里面请。我现在就吩咐他们去买粮食。”
村长接过银子,随即就派了几个年轻小伙子去外面买粮食去了。
李元芳被众人簇拥着来到村长家。
“大叔,你们这村里还有多少人啊。”
李元芳瞥了一眼,这个村原本也不算太大,但目前围着他的也不过百十人而已。
“就眼前这些人了。”
村长一脸的悲哀:“村子原本人就不多,这一场洪水又淹死了不少。你看这村子有不少房屋都倒塌了,我们正商议着怎么修补一下,没想到他们竟然不给钱……”
“那你们没去衙门找吗?”
衙门?
村长冷笑道:“我们去了多少次了,原本还请人写了状纸,没想到县太爷状子都没看,上来就直接给撕了。然后将村里的人痛打了一顿。今天你看到的衙役,就是来通知的,以后在去告状就要被砍头。”
真是太黑暗了。
李元芳一肚子怒火,其实这些人和当初的他有什么分别。如果不是被逼到走投无路,谁会去参加叛军呢?
不过现在李元芳是当官的了,身份不同了,当然不能和他们混为一谈。
想想这些人也是可怜,干了活却拿不到钱,没饭吃还被殴打,他们也就只有两条路,要么饿死,要么参加叛军抢一口吃的。
“大叔,咱们这可是江南鱼米之乡,怎么会弄到没有粮食吃呢。”
“都让官府给收走了呗。”
村长叹了口气:“以前遭灾的时候,官府都会开仓救济,可今年衙门说没有粮食了。说朝廷打仗,粮食都被征走了。这一发洪灾,紧接着又是流民叛军,把剩下的粮食都抢走了。”
“这不是胡扯吗?”
李元芳气道:“打仗都是就近调配粮食,咱们和南凉都好多年没有开战了,怎么会从你们这征集粮食?”
“就是啊……”
村长也是一脸无奈:“衙门就是耍无赖,咱们穷苦老百姓有什么办法。小伙子,其实大伙心里都清楚,粮食是被衙门给运走了。早在洪灾之前,他们就通过大船运走了好多粮食。”
什么?
李元芳心神一凛,他正愁着找不到粮食的踪迹,没想到在这个偏僻的小村里竟然找到了踪迹。
“大叔,你仔细说说,他们都把粮食运到那里去了?”
“那谁知道了。”
村长也没有在意:“几个月前的时候,咱们这里的河水就暴涨了,一般的河流都比较湍急。就只有咱们村附近这条小河能走船。当时衙门就雇佣我们当纤夫,每次过船的时候就让我们把大船拉到深水区。”
“这前后有十几次之多,起初他们给钱,后来给粮食。我们可都看清了,那大船上都是一袋袋的粮食。这么多躺下来,几十万石是有了。”
果真是这样。
李元芳心里狂喜,既然运粮船从这里经过,那就肯定能找到他们的踪迹。
“大叔,你仔细想想,那些粮食能被运送到那里去呢?”
“不好说!”
村长摇摇头:“不过从他们的航迹来看,应该是进入临水湖了。那湖面积很大,水道错综复杂,而且据说里面还有一大块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