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摆手。
御书房里伺候的宫人都退了出去。
敷衍地看了看她怀里的孩子:“这么热的天,怎么把她抱来了!”
靳漫幼女万事足:“刚睡醒,昂着脑袋要出来玩。没来过这儿,带她过来看看。”晃晃还婴儿的小手,笑吟吟说,“看看宝宝的父皇都在忙什么,是不是啊小公主?”
小婴儿三个月大了,很喜欢跟人互动。
咯咯笑。
李锦坐在雕龙的交椅上,看着母女俩。
靳漫把孩子放在了软塌上,看她咿咿呀呀的踢小胖腿、吃小肉手。
白白嫩嫩的小家伙,很可爱。
靳漫慢慢对她有了感情。
有这么个热闹的小东西在身边,日子都有了波澜,很有意思。
“我这儿有个消息,或许有用。”
李锦正烦,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随口道:“安家一群狐狸。想重击他们,哪有那么容易。”
靳漫微微一笑:“如果是证据确凿的僭越、无视皇权律法呢?”
李锦目光一厉。
细细盯着她。
靳漫坐在榻沿逗着小婴儿。
窗纱滤进的光影落在她们母女身上,似渡了一层淡淡的柔光,温柔而恬静。
让他错觉以为她本身就是这样柔软的、一心只想相夫教子的女人。
但他对她的怀疑和防备,从没有消失过,毕竟他利用过她、更杀了她第一任丈夫!
“你哪里来的证据?”
靳漫看向他,笑了笑:“哪里来的,重要吗?重要的是,你在这位置上坐稳了,我的女儿才能是皇室最尊贵的公主!”
李锦没有说话。
靳漫没有再多剖白自己的用心。
自负的男人,认定了女人都是感情至上的愚蠢之辈,认定了她会在成为母亲后,折断自己的傲骨,因为孩子的利益与他这个父亲是捆绑的。
如此他会慢慢降低对她的防备和监视。
而彼时,她就能再度启用眼线,做她该做得事!
她低着头,只用饱满的表情同小婴儿说话:“父皇都不跟咱们小公主说话,咱们走了,回去吃瓜瓜好不好?”
小家伙睁着大眼睛“哦哦哦”。
靳漫瞧着实在可爱,笑得温柔。
抱着孩子起身要走。
“稍后我会让人把证据送来,用不用,你自己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