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意外,让靳漫恍恍惚惚了好些天。
不真实,又莫名真实。
不过自那日后。
靳漫和钱盈并没有频繁来往。
钱盈依然深居简出。
靳漫对李锦的妾室,还是不冷不热。
仿佛从前的探望,只是在怜悯一个被算计的可怜人而已。
埋在两人身边的眼线,没有向李锦回禀任何可疑。
但李锦这人极为多疑,总要几番试探。
“钱氏说你这几日去看过她?”
靳漫自顾看着手中书卷,淡淡道:“她小产不久,你忙着政事也没去看过她几次,就过去看了几次。”
李锦剥了个蜜桔,分了一瓣儿喂到她嘴边。
寻常夫妻的样儿。
“她身边女使曾栽赃过你。”
靳漫看向他,顿了片刻。
就仿佛突然看穿了一个人,嗤笑了一声。
“我是周朝的公主,是东宫的太子妃,不是小门小户后院寒酸捻醋的泼妇。我若是真要跟你那些妾室计较,你这儿早就改成和尚庙了!”
“我于儿女之事上无缘,可怜她好容易有了孩子又被人害得流产,去看了她几次而已,到叫你生出这许多的怀疑来。”
李锦瞧着她。
似乎是调侃,但分明每一缕目光都带着审视。
但除却嘲讽,倒是真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就随口一说,怎么还生上气了!”
靳漫凑近他,微微一弯淡粉的唇瓣:“我不生气,只是难为了你,挑燕窝似的,扒拉我每一个举动背后是不是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挺累的吧?”
李锦去握她的手:“女使栽赃你,事发后没有指认她,我自是不能定她的罪,但未必没有怀疑她,想来你也是,所以奇怪你怎么会去看她。”
“不过你说得对,你是我的太子妃,为了东宫太平自是要有容人之量,我没空安抚她失了孩子的痛,你是我的正妻,哪怕是为了我,也该多去看看!”
靳漫拿手里的手拍他的手。
不轻不重。
没拍开。
指了上头的一个注解字眼儿。
字儿挺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