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漫眉心微动。
没有脑子的骄纵性子,若是再有一副美丽的面容,总会赢得心机深沉的上位者的宠爱。
因为跟这种蠢货在一起,不必费心防备,只需把她当做豢养猫儿狗儿,居高临下的看她们自以为的耍着小聪明,高兴的时候给点耐心,就能让对方以为自己备受宠爱,不高兴的时候轻而易举就能碾死!
小安氏以为自己演得天衣无缝,却不知她那点儿小伎俩早就被人看得透透的。
就连她的命运,也早就注定。
***
知道在嘴皮子上占不到靳漫什么便宜,东宫里安静了一段时日。
早起梳妆。
宫人来禀,小安氏来探望小皇孙了。
靳漫摆手让人退下去。
凌月冷笑:“还真是着急,这才进宫几天,就迫不及待动手了!”
靳漫缓缓一吁,嗤笑道:“李锦想借东宫女人的手杀小皇孙的那点儿心思,我清楚,安徽如那老东西心里也清楚。且安家更明白,不管以后他们再送进多少女人来,都不可能再生得出孩子!”
“扶持安家的血脉上位,将来外戚的身份才能让他们得到最大的权利!但是安徽如背叛先太子,我与他们之间只有仇没有恩,如今孩子落在我手里,安家人怕是晚上都睡不着觉,自然急着抢回去!”
捡了跟石榴花纹的簪子,亲手簪上。
看着被明艳的颜色晕染处好气色的脸,她微微一笑。
“听,闹起来了!”
今日吹的是西南风,送来隐隐约约嘈杂声。
似乎有人在发怒、有人在哭喊求饶。
正听着,有宫女匆匆来敲门:“娘娘,小皇孙病了!安良娣搜了偏殿,打了乳母和保姆、宫人,有宫人便招认说是您指使的给小皇子下药,这会儿都闹到太子殿下那儿去了!”
“您快想个法子,不然这盆脏水可就要泼到您身上来了!”
小安氏的动作极快。
宫女的话刚落下,李锦身边的人就来请她了。
“娘娘,殿下请您过去一趟。”
靳漫起身往外走。
凌月陪在身侧。
罗素则悄悄绕开了。
。。。。。。
李锦昨晚宿在将士殿中,小安氏去告状的时候,人还没离开。
这会儿都聚了不少人。
不像是要查清小皇孙被下药的原委,倒像是特意设了刑堂,来审判她的!
见她进来,神色各异。
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眼神里闪烁着得意和解气。
李锦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
靳漫刚落座。
挨了顿板子的小太监被托了进来,丢在花纹繁复的地毯上。
血迹斑斓的身体伏在地上痛哭流涕、浑身颤抖,也不只是怕的,还是痛的。
被小安氏一呵斥,立马开始招供:“奴婢招!是、是正殿伺候的吉祥姑娘悄悄给奴婢拿来的药粉,让奴婢抹在乳母的肚兜上!这样药粉就能曾在乳母的胸部、被小皇孙给吃进肚子里。”
小安氏痛心疾首道:“乳母一日要换三四趟衣裳,肚兜换下来一洗,就又什么证据都没有了!殿下,太医说了,那药用久了,是会要人命的!”
眼神一转,狠狠剜在靳漫脸上。
“太子妃,当真是好手段啊!”
靳漫知道李锦在看自己,微蹙着眉,看似担心,实则不过是他的嘲讽罢了!
心下一跳。
有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