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去年春就病故了,哪里来的太子?
靳漫半睁着眼,愣了许久,终于想起来。
是李锦。
是害死她丈夫的李锦,又成了新太子呢!
或许是人在困顿中,靳漫眼底流露出一丝不为人知的情绪,又很快淡去。
淡淡“恩”了一声:“让他进来。”
东宫从前的老人早就被他铲除干净,如今这座宫殿里里外外,除了娘家和姊妹们送来的人在近身伺候,其他的基本都是他的人。
她就是拒绝,他也能毫不费力的闯进来。
所以,又何必搞那么多多余的步骤。
宫人碎碎的脚步声褪去。
不紧不慢、带着权势厚重的脚步声又响起,片刻后,停在了她的床榻之前。
靳漫很困,不想挪动。
就算醒着,也不会给他请安、给他献殷勤!
李锦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态度,在床沿坐下,笑着拨开搭在她脸上的青丝:“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靳漫不喜他的触碰,但还是睁眼,看了他一眼。
殿中就剩了两盏豆油灯火,光线幽暗,把人照得有些模糊。
宫里宫外都是他的人,可也有暗藏的大周眼线。
只要她死亡,届时消息传回大周。
即便两国不可能因为她而开战,但她相信靳家、阿黎和萧靖权,也绝对不会让他稳坐太子之位!
所以他根本不敢杀她!
而在他的眼里,折磨她,大抵就是强奸她、看着她在他身下挣扎哭泣而无能为力吧?
如今一抹处子血,怕是叫他以为自己还深爱他,那么侵犯又算得什么折磨?
更何况,她根本不在乎什么身体的贞洁,当初肯点头改嫁于他,不是因为大周朝廷的命令、夜不是因为怕了他、更不是对曾经情窦初开的感觉念念不忘,而是为了接近他、杀了他!
让他断子绝孙!
她的声音是无所畏惧的慵懒:“你还和从前一样,和我讨厌的样子,都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