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梓莹想到那老疯子的反应,心里就痛快:“亏得你也敢,否则,还真扎不进她心窝里去!”
顾大夫人低声保证:“以后我们会更加谨慎盯着她,万不会再让她有机会把手伸出来害人。”
赵梓莹谢过她:“你多费心了。”
顾大夫人握住她的手:“是我该谢你。男孩子,以后经商也好、考科举也罢,看他自己的造化,可阿鸢不一样,世道不公,女郎路难走,商户家的女廊更难!”
“阿鸢能养在你们膝下,以后总能有个好前程。哪怕是为着阿鸢,我也绝不会让那老妇有机会伤了你、伤了孩子们!”
当初赵梓莹疼爱阿鸢。
顾大夫人记在心里,冒着与老妇撕破脸的风险,向赵家通风报信,救下了赵梓莹。
如今阿鸢养在赵梓莹膝下,顾大夫人盯住老妇。
来日阿鸢议亲,定比“商户之女”说起来要尊贵,起码也能是官宦人家!
一切皆有因果。
是合作,但两人之间自有不一样的情分。
。。。。。。
柏麟回到府邸。
意外看到名义上的便宜爹也在。
一旁坐着外人。
她行礼问安:“父亲、母亲。”
晋阳惯于人前做戏,宠爱的拉过她坐在身侧:“这个孽障真叫人头疼,在山川河海之间纵情任性,说是增长阅历和心胸,倒叫我与她父亲被外人指摘,说我们害了她的婚事!”
柏麟做戏也早成习惯,惭愧低头:“是孩儿不孝,叫父亲母亲受了责难。”
一旁客人笑着说着安慰话和恭维话:“郡主有陛下和太后的疼宠,又有宣王府撑腰,不知多少人家想要高攀,只有羡慕您二位的,哪有责难的道理!”
柏潇锐看了前面容冷漠的女郎,眼底闪过一抹流光,太快,叫人无法捕捉。
掌心在膝头轻轻拍了一下,道:“我与殿下就这么一个孩子,她想怎么度过自己的人生,由她自己做主,高兴便行。”
这样温情纵容的话语,若是换做寻常人家,做孩子的必然高兴。
但在这个家里,柏麟只觉得可笑。
一个疯子,一个痴恋无果的蠢货,再加上她这个父不详的孽种,没一个正常人!
这样的温情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客人走了。
晋阳起身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