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一旁的赵梓莹看着着急,猛地站起来,然后装作是站不稳的按住了他的手臂:“控制住你的情绪!”
“一定不要是叫人看出你的慌张,否则从前种种努力就全白费了!容叔就在这儿,你要相信他的医术,柏麟不会有事,你必须马上冷静下来!”
顾尛过去扶妻子的时候,在他手腕上用力一按。
以巨大的肉体疼痛,将他从激烈的情绪里抽身出来。
元楚看着被团团围住的方向,看不到柏麟的脸,只听得到晋阳惊怕的哭声和旁人七嘴八舌的担忧。
血液凝结。
也冻住了他所有动作和表情!
好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柏麟那边,没有人发现他那一刹那里的惊慌和冲动。
柏麟被人抱去了偏殿。
顾尛扶着莹莹过去,他僵硬着脚步跟上,一起去到偏殿外等着。
容叔在里面为柏麟驱毒。
他作为跟柏麟十分合得来的玩伴,在这里关心,合情合理。
耳边是低低的啜泣声。
他转头看过去,是哭得伤心的晋阳。
“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叫我可怎么活!”
皇后和两位宫妃在安慰她。
或许是因为知道她的真面目,她的眼泪只让元楚觉得她虚伪可怕,甚至隐约感觉,柏麟的中毒跟她又脱不开的关系!
廊下的回旋风卷着落叶沙沙作响。
真正着急的人,心都高高吊着。
直到殿门被打开,太医带着一身血腥味先出来了。
“怎么样了?”
“阿麟的情况还好吗?”
“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问。
太医压了压手,说:“此毒虽烈,好在容侯爷医术高明,姑娘自己身体的底子也好,所以并未伤到根本。好好静养,吃几副清毒的汤药,养上一阵子就没事了!”
大家都松了口气。
晋阳立马扶着小宫女的手进去:“我的儿啊!你把母亲吓死了。。。。。。”
元楚作为外男,只能站在外头,透过阻隔的半透明屏风,朝着里头望一眼。
他怕晋阳趁她虚弱,下手虐待她,向慕容黎求助:“阿黎。。。。。。”
慕容黎轻轻点头,进了偏殿。
不消片刻。
慕容黎挽着人一道出来了:“这里有莹莹和元敏陪着,不会有事,陛下在查下毒之人,咱们去听一听,到底是谁在背后作恶!”
晋阳对她十分亲近信任的模样,谢过莹莹和元敏之后,跟着回了宴会厅。
偏殿里里外外都是宫女太监。
元楚不方便再待下去,也回了大殿。
在场的人虽多,但和柏麟、和她桌上吃食接近过的,就那么几人,一轮查问下去,已经揪出了真凶。
是武家人,靖安侯的堂弟,武斯。
众人怎么也联想不起来,此二人能有什么仇什么怨,竟要让他向个小女郎下次毒手!
所以都很疑惑:“柏麟常年到处游学,与你怕是根本没见过几次,更无冲突!你为何下毒害她?”
武斯跪在殿中央,并不说话。
晋阳看到是他,似乎明白了为何,跪于殿中惊声道:“因为我无意中发现他联手富商提高地租、逼得蚕农低价卖丝,甚至卖儿鬻女度日,却转手将惨死高价卖给织造署以谋取暴利之事!”
“朝中没有动静彻查此事,他不确定我是否告发于他,所以毒害我唯一的女儿来威胁我闭口不提他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