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伯虞脸色惨白:“那具尸体面目全非,不是她,一定不是她!你让她出来见我,我可以用一辈子去证明,我是真的喜欢她!”
慕容黎反问他:“那你为什么不在她满怀期待的时候,热烈地让她感绝知道?她感受不到,那么你所谓的喜欢就是空!她为什么还要给你机会?”
靳伯虞僵住。
赵梓莹进来。
一身素白,美艳的面容带着薄怒。
她曾经历过萧元敏的绝望,所以特别懂她,更恨靳伯虞的蠢!
“她在白衣巷,见过公孙氏。”
靳伯虞以为,她只是知道他帮了一个与阿黎长得相似的人这件事!
没想到她竟去见了!
亲眼见证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她当时到底是什么心情?
靳伯虞真的无法想象!
所以她一直在等他主动坦白。
等不到,才会有那天的醉酒难过。
然后才有了今日。。。。。。拿自己去换三房露出真面目的结果!
“她。。。。。。怎么会知道。。。。。。”
“天下哪有什么不漏风的墙!”
靳伯虞颤抖的声音里全是懊悔和痛苦:“我对那个人,根本没有任何想法!”
就算没有婚约在身,他也不会去找一个替身自我欺骗!
何况。。。。。。
“何况我早在不知不觉之中,把敏敏放在了心里!我告诉她了,我喜欢她!”靳伯虞像是站在风口里,胸腔里灌进的烈风要将他撕碎!“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什么?怎么解释!”赵梓莹冷冷看着他,责责逼问,“当初顾尛去帮林安氏的时候,他说他只是做一个官员该做的,你信了吗?”
“你不是恨铁不成钢地骂我蠢吗?不是恨不得悄悄把顾尛给了结了吗?怎么到你自己身上的时候,就那么理所当然地觉得她会信你、原谅你!”
“元敏对你、对这场婚姻从来就没有一点点笃定,她需要的是你的坦诚和偏爱!在你瞒着她把这么一个人藏起来的情形下,你告诉她、你爱她,她怎么敢信?”
“你说了实话,她或许还是会怀疑、会偷偷难过,但至少不会把自己逼上绝路!靳伯虞,你是我们之中最温柔周全的人啊!怎么也干出这么蠢、这么狠的事来!”
靳伯虞节节败退。
可他帮公孙氏,真的只是想把从前的遗憾了结。
怎么会。。。。。。
怎么就让她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慕容黎缓缓吐息:“伯虞,倘使你真的喜欢一个人,就会本能去追逐、去疯、去把心都交给她,什么冷静支持、什么温柔儒雅,都会不存在!她感觉不到你的感情,那就是你给予她的情绪价值不够!”
“她感觉不到你的喜欢,那么你的解释、你的温柔体面,在她听来不过是狡辩,说一千遍、说一万遍,她也只当你在演戏!她怎么敢把她的一辈子,都交给你?”
“只有她死了,你们的这场赐婚才能作罢!或许从计划的最开始,她就是奔着把自己送上绝路去的!她宁愿从未得到,也从不喜欢强求。”
“靳伯虞,你负了她。”
你负了她。。。。。。
靳伯虞踉跄。
短短一句话,让他仿佛被抽走了魂!
。。。。。。
后来。
靳伯虞上请皇帝,请求继续婚礼,他想迎娶喜欢的女郎回家。
皇帝原是想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