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神疑鬼的东张西望,然后咬着齿缝低吼:“她不是痴恋你么!只要你做做戏不就把她哄好了么?”
拿捏不到赵梓莹,她又把责任归咎到顾尛的头上。
“把人驯的服服帖帖,还怕她翻了天去不成!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做不好?为什么赵家那群。。。。。。那群人还咬着你大哥不放?”
顾尛从前总归体谅她,可现在,每次听她说话,他都觉得可怕和烦躁!
怎么会有做母亲的,完全不管儿子的婚姻,铆足了劲儿搅合的!
随口安抚了母亲几句,他起身离开。
本想招了婆子叮嘱几句,蓦然发现,母亲院子里的老人跟他说话的时候,都特别谨慎,似乎怕他窥探出她们心底的秘密。
他没有试探。
因为知道,母亲没有把这些老人换掉,足够说明她们的嘴巴是紧的!
在府里转了一圈。
但是如今府里伺候的,大多都是新面孔,想要探查出从前的事,怕是不容易!
之前他也问过,母亲的说法是那些人规矩不好,容易得罪权贵,他信任母亲,所以没有在意,这会儿沉下心来才发现,不见了的那些人,应该都是知道当初府里发生过什么的。。。。。。
“听说最近三爷和郡主感情又挺好的了。”
“现在眼瞧着是好了,回头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儿呢!”
“怎么了呢?我是心来的,只晓得老夫人听厌恶郡主的。”
路过回事处,他隐约听到有人提到了他和妻子。
一股莫名的力量阻止了他的脚,去听对方还要说些什么。。。。。。
一细声儿的女使道:“我悄悄告诉你,你可别往外说!”
“咱们府上之前有个二爷,原本是要去考武举的,被郡主给杀了!老夫人的腿,也是郡主给砸断的!那日要不是有人来阻止,怕是老夫人也要死在郡主手里了!”
另一个倒抽了口冷气:“真的假的?!为什么啊?”
细声儿的女使正要说下去,就看到顾尛脸色阴沉的走了出来。
“三、三爷!”
女使想跑,被顾尛踢出来的一粒石子大打中了膝弯,趴到在地。
阴沉的眼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说清楚!”
女使吓得直哆嗦:“您、您听错了,奴婢什么都没说。。。。。。”
顾尛不说话,只沉沉盯着她。
女使本就是故意让他听到的,立马顺势什么都说了:“那天正巧老管事去给老夫人那儿送东西,看到郡主提剑杀死了二爷,是一剑、一剑慢慢砍,活活折磨死的!”
“她、她还亲手打断了老夫人的腿!要不是有人来阻止,老夫人怕也已经死在郡主手里了!”
顾尛确定自己听到的答案,整个人都僵住了。
二哥是她杀了!
母亲的腿是她打断的!
难怪!
难怪母亲会这么恨她!
那她呢?
她恨母亲是为了什么?
“之前发生了什么?在我尾七那日!”
女使话说的模糊:“不知道!回事处的人,伺候不到前头去,只知道那天府里闹得挺大,赵家的人闯进来把府里的人都给打了。”
顾尛想起之前侄女跟他说过的话。
——他们给您办尾七的那天,小婶被赵家人抱走的时候浑身是血,人也是昏迷的。
——祖母一边磕头一边哭。
“郡主是不是在府里受过伤?”
女使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的!奴婢没听说过这回事儿!”
顾尛眼眸微眯。
赵梓莹来打杀的事,她知道的详尽。
赵梓莹在府里出事,浑身是血被抱走的事,她当真什么都不知道么?
“你是从老家跟来的,还是宅子里新采买的?”
女使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看了他一眼:“是顾家来了京里以后第一批采买进来的,伺候三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