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按着李氏受孕的时间来算,是在当年的早春。”
都事接话:“那阵子皇爷受命去了外省督查军务,与李氏并无任何接触!”顿了顿,又道,“当初勾结柳家,往京中送烟花爆竹、制造混乱让小世子被劫走的,就是她!”
众人惊呼:“母女俩真是阴险毒辣,罪该万死!”
孙知睿早慧,自然听得懂老嬷嬷的话。
她无法接受自己不是高贵郡主的事实:“不可能!你撒谎!是慕容黎收买你胡说的,是不是!”
又扑向李氏,抱着她的双腿哭喊。
“母亲!母亲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您说句话啊!告诉他们,我就是父亲的长女,我就是宣王府的大郡主!是慕容黎把您从父亲身边赶走,是她不让父亲认我,还要害死我们!”
“您说话呀!”
孙知睿很聪明。
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六岁孩子的心思天生就这么恶毒,一定是有大人故意教坏她的,所以只要她把所有错误都推卸到李氏身上,就能将自己包装成无辜弱小的受害者,以博得旁人的怜悯和原谅。
李氏冷眼看着女儿,嘴角挂着冷笑,毫无半点为人母的温情。
也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处境。
春意气冲冲上前,铆足了力气扇了她两个耳光,揪住她的发髻,把人重重摔在了地上:“该死!”
李氏的脸一下子就肿了起来,眼冒金星。
她挣扎着爬起来,捂着脸咯咯的笑,癫狂且得意,突然一脚揣在孙知睿的肚子上,直接把瘦小的孩子踹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冰冷的砖石上:“废物!”
众人都吓了一跳。
有人去扶孙知睿,立马被她缠上,死死抱住,小小声的哭着,还不忘给母亲求情。
显得可怜又懂事。
直接让在场的很多人忘了她给颉儿下毒的狠辣!
李氏站在原地盯着慕容黎,眼神淬毒:“我知道抢不走他,所以我也没打算抢!但是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谁都别想得到!”
慕容黎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自顾冷淡喝茶。
李氏根本不信她此刻真的能无波无澜,她享受着胜利的快感,大说特说自己的不幸:“你知道心有所属的时候承受另一个男人在你身上驰骋,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恶心!无比恶心!”
“我只是想留在他身边当个侍奉女使,可他却把我当个物件儿一样赏给那个毫无情调的粗鲁蛮子!还好他死了!所以我故意摔倒,就是想摆脱他强塞给我的贱种!”
“可这贱种的命可真硬啊!七个多月生下来,居然没死!”
孙知睿被她的手指指着,不敢置信。
她竟被母亲称之为“贱种”!
明明之前她还很爱自己啊!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