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黎想到孩子,多少心痛:“我哪有。。。。。。”
刘太医生气打断她:“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慕容黎默默看他一眼。
她这师父,是越来越会摆长辈架子了。。。。。。
刘太医背起他的药箱,一吹小胡子,丢下一句“老实喝药、老实养着”,就走了。
慕容黎虽难过,但是为了孩子,还是打起精神好好养身子。
正月十五。
元宵节。
宫中家宴。
靳漫也在,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是和亲公主,入了宗室玉蝶的。
她们从前关系好,宫里的人眼睛尖,也懂得讨好,就会把她们的座位安排的近。
入座后,慕容黎神色自若,一如从前。
萧靖权夹来的食物,她也不拒绝。
靳漫几次三番看过来的眼神,她只做不查。
靳漫魂不守舍,酒水泼了一身,离开去更衣。
后脚萧靖权也被人叫走。
慕容黎只当看不懂,自顾抱着颉儿逗弄着。
不一会儿,宫女来传话:“殿下,赵姑娘请您过去说话。”
慕容黎抬头,发现赵梓莹的位子上没人。
想着她这阵子心情一直不太好,自己病着也没能多去陪她,把颉儿放去太后身边,离开了大殿。
赵梓莹站在廊道尽头,不知道在看什么,脸色沉沉的。
慕容黎不免担心:“怎么心情这么差,是因为顾尛吗?”
赵梓莹没说话,闷头走。
慕容黎只当她不愿意提,便也没再问。
两个感情不顺的女郎俩挽着手,漫无目的的走着。
突然,赵梓莹停下了脚步,竖起食指让她禁声。
慕容黎不明所以,跟着她把脚步放轻到极致。
隔着一度墙。
她听到了靳漫的声音。
“你不肯跟她说清楚,又不让我走,萧靖权,难道让我这个堂堂国公府嫡女给你做外室吗?”
慕容黎身子僵住,然后她又听到了萧靖权的声音。
“她是我的妻子,我当然要在意她的感受!你说你不在意,现在又要闹着去和亲,是想逼死她吗?”
一步距离的墙上有镂空雕花照壁。
慕容黎看过去。
靳漫推开他,那么的愤怒,又那么的委屈,目光里皆是指控。
“就算那一晚是因为别人的算计,可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还迟迟不下决定,你有为我想过吗?倘若我怀了孩子,你要让我的孩子变成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吗?”
萧靖权有些不耐,但又舍不得放手:“她身体不好,再过段时间。。。。。。”
“不必了!”靳漫挥开他伸过去的手,连呼吸都像是沉溺进了水底:“你既舍不得伤害她,当初就不该许诺会对我负责!我去和亲,不管我在南楚过得是好是坏,都跟你没关系!”
“你们继续过恩爱日子,只当我们从未上过床便是!”
萧靖权蹙眉:“你不想待在京中,我安排你假死离开!”
靳漫愤怒:“凭什么我要假死离开!凭什么我要过没名没分,躲躲藏藏的生活,她却可以光明正大住在宣王府,当她的宣王妃!”
“萧靖权,你太贪心了,你的心既然已经分成了两半,就没有可能不伤害她,你明白吗!”
一墙之隔。
赵梓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出来透口气,竟然窥破这样的场面。
可她想,应该让慕容黎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