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疲惫地冷静下来,冷静得如同完美的木偶:“是,是我高看我自己了,暖床的玩意儿罢了,哪里来的资格跟您谈什么平等!”扬起惨白的小脸,微笑着看向他的眼睛:“需要给您下跪道歉吗?”
萧靖权被她虚伪的表情刺得恼火,甩袖而去!
时隔半个月。
他们再次不欢而散。
慕容黎胸口憋闷得厉害,她大口大口喘着气,每一口呼吸里都带着浓浓的血腥气。
一阵剧痛后,呕出大口血来。
萧靖权听到动静回头,就见她倒在床沿,鲜红的血液挂着她苍白的唇角。
脑子不知怎么的,空白了一瞬。
连呼吸,也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死死扼制住。
***
自元宵灯会后,慕容黎就没再出过门,也谢绝了所有人的探望,安心养伤。
其他几房知道她受伤,都很担心。
唯独太夫人,高兴地吃了好几杯酒。
春意知道主子不在意这个祖母,还是瞒下了眼线的禀报。
总归,是影响心情的。
进了稍间,就见主子在羊皮穴位卷上练下针。
一遍又一遍,从清早到现在就没停过。
打发了屋子里的女使,春意走过去,握住了主子手腕:“别练了,小心伤了腕子。”
慕容黎的眼睛还是盯着羊皮卷:“马上就好了。。。。。。”
春意看着她,狠心道:“断了罢!断了,忘了,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慕容黎的唇一抖,又被她用力抿住了。
春意不知男女情事,可她了解主子的所有细微表情,怎么会不知道主子此刻的难过?
一个女人,得到一个优秀且俊美的男人独一无二的偏袒,又有着身体上的接触,自然会在不知不觉间动了心!
“断了罢!别再跟他来往了!就算以后还要对付萧元熠,也总归有办法的!”
慕容黎一直以为自己每每那么热情地迎合他,仅仅只是在讨好他、利用他的权势替自己对付萧元熠。
可等所激烈的情绪被猛然揭破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原来不知何时已经爱上了他,甚至贪心地想要他只看着自己、只偏袒自己!
所有的亲昵和莫名其妙的情绪,都源自于因为害怕和他断了关系。。。。。。
这个过程那么的猝不及防,让她还没来得及接受,就被迫看清他眼底的冷冽!
慕容黎!
你越界了!
所有没来得及掩饰的奢求被他尽收眼底。
而他最厌恶的。。。。。。
不,不是他厌恶的,而是他根本就不打算给她任何见光的名分!
自然不愿意听到她说出任何干涉到他的言辞。
他宠着谁、体贴谁,都不是自己能过问的!
在他眼底,自己不过就是个可轻易羞辱轻贱的玩物而已!
她的情绪过了界。
自然就是断了。
慕容黎眼底有深深的迷乱和心碎,却还是很平淡的笑了笑:“恩,断了,已经断了。”
“有些话本不该是奴婢说的,可奴婢还是要说!”春意直直盯着她的眼睛,“您别怪奴婢说话不好听,他不是待您特别,只不过真正在意的人不在身边,没人见过他待中意之人的样子!他也不是不愿意成婚,只是因为您不是他要的那个人罢了!”
这句话好似平地一声惊雷,劈中了慕容黎的心。
让她心碎,也让她看清了现实。
“你说得对。只不过。。。。。。不是他想要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