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如实道:“挺好的!这半个月都是义诊,百姓们药堂里的大夫评价很高,说是好些老牌药堂里的大夫都治不好的疑难杂症,他们都能药到病除!”
“而且药材正,价格还十分公道,遇上家里特别困难的,还会免除费用,说是主家吩咐的!现下京中百姓们都直夸那位主家是活菩萨呢!”
“当时还有其他药堂找人去闹事,是那位时常跟着皇爷进出办案的镇抚司同知出面摆平的!奴婢猜,幕后老板十有八九是皇亲国戚!”
慕容黎诧异。
她还以为昨晚自己那样的态度,会惹恼他,他必等着自己去低头求饶这事儿才能过去,毕竟他一贯是被高高捧着的。
没想到他还是把她之前求他办的事,也办好了,还办得这样周全。
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
笑着指了指自己:“你主子,就是药堂的老板咯!”
春意完全没听说过主子什么时候叫人在外开药堂。
想了想,猜测道,“是皇爷给置办起来的?”
慕容黎点头。
春意恍然:“难怪会叫奴婢常去,是暗示您去接手铺子呢!”
慕容黎道:“查收铺子的事不急,里头的人自会打理妥当。这事儿,别告诉任何人。”
春意郑重点头:“奴婢知道,搞不好就会拿药堂来算计您,奴婢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慕容黎知道她嘴巴紧,自然放心。
捻了一叶草药在鼻下扇了扇:“这些,可都是你和你家主子的名声啊!”
春意睁大的眼睛里更疑惑了:“这些草药?”
“对,就是这些草药。”
“还和奴婢也有关系?”
“自然有关系!”
“那、那奴婢给它供起来?”
慕容黎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确实得供起来。”
春意歪头,一时间有点分不清主子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伺候慕容黎服了药躺下。
春意又想起了一事:“有个事儿,您听了心情一定会好。”
“什么?”
“秦王昨儿打马从长安街上过,不知怎么的马儿突然发了疯,把他给甩出去,狠狠摔在了路边的刺猬窝里,扎了满身的血窟窿不说,爬起来的时候还打翻了一旁的柿子摊,又摔了一身的烂糊果肉,那样儿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奴婢快把嘴巴咬破了,才没在人群里笑出声来!”
慕容黎已经想象到那画面了,捧着肚子笑得满床打滚。
笑着笑着,她很快意识到,马儿突然发疯,八成是萧靖权暗中动的手脚。
他这算是。。。。。。在逗自己开心吗?
有些后悔,当时不该给他甩脸子。
他们之间本就只是各取所需,既然是相互利用,就该做好随时体面散伙的准备,而不是为着他“必然会腻烦”的这个结果,先去烦躁自恼!
如今他还享受这段关系,当然是好好利用他的权势和偏袒办自己的事!白白得罪他做什么呢?自己现在最该做的是强大自身、找好退路啊!
想通了,心里便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