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阮清霜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种气,顿时就要与沈昭云硬碰硬。
可没等她动作,沈昭云便猛的撤针。
“好了,今日施针已经结束,等三日后,我再来。”
故意提高音量,沈昭云直接给了阮清霜一个不屑的眼神,随即出了内室。
“如何了?”
慕容湛看到她出来,立刻本能询问。
沈昭云无甚表情:“你放心,只要不再耍心眼乱吃药,你的小情。人很快就能恢复如初了。”
说完,沈昭云就离开了原地。
慕容湛听得蹙眉,忍不住追了出去。
“本王都说了,本王与她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不是靠说的,而是靠做的,何况王爷跟她有没有关系,与我有何干系?往后这种话,王爷可莫要再提了,我可不想夹在中间成为炮灰。”
“还有。”
顿了顿,沈昭云道:“关于你母后的死……既然已经查到跟万毒噬心虫有关,皇后那里,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趁着我们还没和离,王爷尽快搜集证据吧,和离后,我不想再与王爷有什么牵扯。”
“……好。”
慕容湛心里仿佛有千言万语,可看着沈昭云冷淡的样子,却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等回了主院,两人在影三面前演了一场戏后,就各自歇息了。
翌日,沈昭云依旧早早的便起了床。
等简单梳洗,又用了早膳后,她便带着宝珠出门了。
把会宾楼改成瓦舍的事,并非一朝一夕。
而敲定了的戏班,也需要重新培训。
毕竟演话剧跟唱戏,可是完全不同的事情。
好在大家的理解能力都非常强,改建的事交给慕容尘后,沈昭云就只需要安心培训戏班就好。
而且戏班的工钱,都是按底薪加提成的方式。
大家听完后,自然是十分满意。
眼看着大家都熟悉了台本,正准备开始第一场戏的排练,被慕容尘派了出去查淘井人的,却已经有了眉目了。
“世子,那个淘井的黄三我们已经找到了,只是当我们表明身份,他立刻心虚的想逃。幸亏我们反应机灵,及时把他抓了回来,如今人就关在后院的柴房里。”
“很好,本世子这便过去会会他。”
沈昭云从排练室里出来,正好就瞧见了慕容尘带着随从,匆匆忙忙的朝后院走去。
因为狐疑,她便下意识也跟了上去。
后院柴房里。
一个穿着简朴的壮汉,直接被五花大绑,堵着嘴扔在了地上。
看到慕容尘到来,他连忙愤怒的挣扎着,嘴里呜呜出声。
慕容尘睥了他一眼,朝身侧的人吩咐:“去,把他的嘴放开。”
“是。”
很快,便有人应声而上。
淘井人,也就是黄三,嘴一得到自由,立马便愤怒窝火道:“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良民,要是你们敢对我不利,必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哟,看不出,还是个硬骨头。不过你说得对,大家都是良民,都是讲道理的人,自然不能摔摔打打,滥用私刑了。不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借着淘井之机,却给我酒楼使坏,竟将乌骨木这么阴损的东西放进井水里,若真要是到了府尹衙门前,想必你也不好理论吧。”
“你,你不要胡说,我可不知道什么乌骨木,我更没有淘井。”
黄三心虚得不行,可仍强自镇定道。
慕容尘也不动怒,直接把找出来的乌骨木摆到了黄三面前:“乌骨木这东西,可是朝廷明令禁止要损毁了,整个南楚境内,只怕也只有与苗疆接壤的一带有点漏网之鱼了。你说,本世子要是沿着这条线细查,你会不会平安脱身?”
“什么?世子?”
黄三惊吓得不行,一旁慕容尘的长随已经叫嚣开:“瞎了你的狗眼,这位尘世子,可是德王的独子,皇上的亲侄子,咱们这会宾楼,可也是尘世子的产业。你敢来这里玩阴的,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
“什么?!”
黄三不过就一个平头百姓。
甚至可以说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那个。
当听到慕容尘是王府世子,而且会宾楼还是他的产业时,早已吓得六神无主了。
“尘世子,冤枉啊,都是有人逼小人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