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裴樾要紧的东西,现在都放在她的院里,根本没有放在书房。
不过小杏往这里来,她也猜到她想找什么了。
苏棠就在书房外的石桌边坐下喝茶。
茶喝了两盏,书房的门终于拉开了。
小杏手里抓着信封,在看到屋外的苏棠和冬杏时,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心底反而一松。
“难怪女皇总说,要是摄政王没有王妃,将会好对付的多,明明王妃该是他的软肋,怎么却又成了他的利剑呢?”
小杏苦笑一声,直接咬破嘴里的毒囊,倒在了地上。
死得决绝,死前甚至连看杜若一眼都不曾!
杜若大受打击,这两日的情意绵绵,竟然都是假的吗?
“要不,你去把她埋了?”
苏棠试探道。
杜若耷拉着脸,“王妃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是奴才没这命,奴才就该单身一辈子。”
苏棠,“话也不能这么说,你还年轻……”
“奴才都快三十了。”
杜若更难过了,人家三十,都孩子一堆了,他还在这情海浮浮沉沉沉沉,呜呜,想哭。
苏棠最后还是把小杏的尸体送去了楚国留在大晋的使馆,将小杏要偷的那几封信,张贴在了城墙上,楚女皇勾结庸王,几次潜入摄政王府的消息,放了出去。
大晋与楚国,正式决裂。
消息一出,皇室就发了讨伐大楚女皇的檄文,大楚使臣连夜快马加鞭赶回了大楚。
裴樾的这一举动,无疑打了楚息珠一个措手不及,毕竟她还打算慢慢筹谋,谁知裴樾一言不合就要打,楚国的朝堂简直炸开了锅。
裴樾的大军,直接在大楚边境开始演练,气势恢宏,杀意磅礴。
楚国的兵还没开打,就先软了腿。
楚国败局已定。
中午,裴樾一边在房间处理奏章,一边跟苏棠说着局势将定,等裴远再长大些,能拿得了主意了,就带她去游山玩水。
苏棠歪在暖榻上,脚边是暖和的炭火,身边是昏昏欲睡的皎皎。
苏棠也觉得好困,明明对裴樾的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却还是控制不住的陷入了昏睡之中。
春雨如丝,细细密密的下个不停。
苏棠蹲在墙角,被雨打湿,睁开眼,看着逐渐荒芜的庭院,心口微跳,她这时……又回到前世了?
想到上次离开,已经变得愈发偏执的裴樾,苏棠提起裙子就往裴樾的房间跑去。
可这次,她刚跑出来,就出现一帮护卫。
“你是何人!”
“我要见摄政王。”
“摄政王不在这里。”
说罢,不管不顾将苏棠给抓去大牢关了起来。
裴樾怎么会不住在那里了?
他性格固执,轻易不会离开那个地方,要么是生病了,不得不被人接走。
要么,就是对她失望,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不论是哪一种,都叫苏棠心上一酸,眼泪就落了出来。
在大牢独自想了一夜,苏棠打听了如今京城的情况,却发现,她曾相熟的那些人,已经全部不见了。
爹爹和弟弟死了。
舅舅一家也被算计死了。
赵表哥被束修那个吊儿郎当的家伙,也死了。
她熟悉的、喜欢的人,全都死了。
那裴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