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意有所指的看向皇后,又道,“况且那苏棠也进过淑妃的寝殿,谁知道是不是那一次她悄悄留了这东西在淑妃寝宫?”
丽贵妃,“当时可是淑妃非要把永宁带去她寝宫的,永宁还能未卜先知,提前准备栽赃的东西丨藏进去?难不成淑妃宫里那些宫人眼睛都是瞎的,看不到?”
皇后张张嘴,在李丞相的眼神下,又闭上了。
谁让韦旗风不但投靠了庸王,现在还不顾她和孩子,站在庸王一边?
皇后一脸怨气,却不敢发作。
李丞相上前,“贵妃娘娘此话不妥,永宁公主心机深沉,谁知她是不是早有准备,特意引淑妃娘娘将她带去寝宫?”
“她的心机,能有你们的深沉?”
丽贵妃笑出声来。
李丞相语塞,此时裴樾进来,并带来了千机阁专门鉴定笔迹的人才龚一过。
皇帝瞥了一眼,让李公公拿出一沓信来,“这里头只有一张纸条是洒家写的,其他的,都是找了高手仿了洒家的笔迹。”
说着,他现场写了一幅字给龚一过看,“就请先生,从这二十多张信留,挑出洒家的真迹吧。”
龚一过应下,现场开始分辨。
分辨期间,现场没有一个人说话。
过了不到一炷香时间,龚一过就拎出了一张纸,“这张是公公真迹。”
李公公看过做了特殊标记的纸,朝皇帝点点头。
皇帝这才拿从淑妃宫里搜出来的信,混在另外一堆信中,叫龚一过找。
这次都不必一炷香的时间,他就找出来了。
“你确定,这封信,当真跟朕给你看的笔迹,是同一个人写的?”
“草民不才,唯擅长辨认字迹,这张纸上的字应当是女子所写,看信纸,此信应当是好些年前所写的,但字体变化不大,尤其是一撇处,此女子习惯性的会稍稍往上一提,留下一个自然流畅的弯钩。”
皇帝死死攥着那信,看向淑妃。
裴樾让龚一过退下,殿门刚拉开,苏棠和苏毅就听到了里头响亮的巴掌声。
“贱人!”
“皇上,此信……”
“你还敢说不是你写的?”皇帝黑着脸。
皇后幸灾乐祸的笑了笑。
淑妃捂着脸,重新跪到皇帝脚边,柔声说,“臣妾的确不记得了,兴许是未出阁时写的也说不定,但臣妾自入宫后,便再未写过,一颗心只在皇上身上。”
这样,也说得过去。
毕竟谁不曾少女怀春?
方才龚一过也说,这信是好些年前写的。
庸王这时上前道,“父皇,儿臣相信母妃,母妃自入宫后,便常伴先皇后左右,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先皇后过世后,母妃便大病一场,入行宫养病,如今才回,她久在病重,身边一直离不了宫人照料。父皇若是不信,尽可将母妃身边的人送去慎刑司审问。”
“庸王此话的意思,淑妃既与先皇后形影不离,此信是替先皇后写的?”
李丞相问。
皇帝的脸更难看。
裴樾,“栽赃一个死人,自然容易,你们说什么,她都不会从棺椁里出来跟你们争辩了。”
庸王和李丞相齐齐住嘴。
先皇后是皇帝心里一块疤,不可轻易提起。
“那就把淑妃身边的宫人全部送去慎刑司!”
皇帝冷冷看着淑妃,“至于你,你可承认,给皇后下过毒?”
淑妃身子轻颤,皇上这是,要她认下这个罪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