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辞走时,朝书桌下看了一眼,那里,有熟悉的味道。
人走后,裴樾才垂眸看向苏棠,却发现苏棠眼含怒意。
“怎么了?”
“皇上是等在等着你死。”他那话的意思,分明是肯定了裴樾活不久,作为父亲,他看似惋惜,却没做任何的努力,仿佛在等着这个结果一般!
“娇娇心疼本王?”
苏棠看他云淡风轻的样子,“王爷不气吗?”
裴樾浅笑,所有话都藏在了他如墨的凤眸下,俯身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吻了下去。
风吹动门发出吱悠一声响,偶有鸟雀扑棱进来又很快离去,唯有这个吻,温柔而绵长。
很快,苏棠就找到了散落在灌木后的晴情花。
杜若大惊,“今日只有翁山县主来过!”
“不是她,她身上没有晴情花的味道。”
苏棠抬头,发现院子里的鸟雀不少,而灌木旁的老树上,有一个很大的鸟窝。
杜若会意,一跃上去,没多会儿,端下鸟窝,鸟窝内正有不少晴情花。
“这是南方的一种鸟儿,做好窝后,喜欢用晴情花等鲜花铺在窝下等待小鸟出生。”
“真的是个巧合?”
“这鸟并非只用晴情花,可里面除了晴情花别无它物,怎么会是巧合?”
分明是有个聪明人,利用了这鸟儿罢了。
“是奴才失职,奴才这就去彻查所有鸟窝!”
杜若黑着脸,立马下去办事。
苏棠看着极力控制情绪的裴樾,笑着把买来的夫妻佩其中的一块递给了他。
“王爷,该泡药了。”松明过来。
“嗯。”
裴樾收起玉佩,看着苏棠亮晶晶的眼神,嘴角微勾,“娇娇,克制一点。”
说罢,砰的一声,关紧了房门。
苏棠还听到里头上了门栓!
哼!
不看就不看!
苏棠走出别院,谁知刚出门,就看到了一直等在侯府门口的白辞。
“当时书桌下的,果然是你。”
“白太医好敏锐的观察力。”
“不,是我的嗅觉很好。”白辞看着冷漠的苏棠,浅笑,“我没有告诉别人,在这里等郡主,也只是想请郡主帮我一个忙。”
“我娘一直以为我得了郡主庇佑,不会受人欺负,我没敢告诉她我惹了郡主不喜,怕她担心。可她一直念叨着几日后的庙会,要亲自感谢您。”
“微臣的意思是,不必郡主做什么,只是那时若恰好遇见,郡主能否为微臣遮掩一二?”
白辞态度恳切。
苏棠没有拒绝。
白辞这才笑着告辞了。
“这是你新的裙下臣么?”
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苏棠头都没抬,“谁张口就来跟个孬种似的。哦,原来是沈公子,是我误会你了,你没种,怎么能算孬种呢。”
“好口才。”
“彼此彼此。”
“听说齐王出事了,你恰好出现在那家客栈。苏棠,别人信你无辜,我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