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慧济一见苏棠,就情绪激动,明显另有隐情。
皇帝脸一黑,属于帝王杀伐决断的威压沉沉朝苏棠压来!
“你可知道欺瞒朕的后果?”
“臣女不敢。”
苏棠眼眶一红,泪珠就掉了下来,“皇上是还气爹爹病了不能替您办事儿了吗,臣女替爹爹道歉好不好?”
皇帝还没说话,丽妃已经挺着肚子进来了。
“皇上怎么把人吓哭了?这样让臣妾可怎么对得起这个难得的朋友,以后臣妾和皇子要是出了事,她都不敢来治了。”
“臣妾眼看着就要生了,皇上是不是不疼惜小皇子了?”
一个哭一个闹,皇帝也头疼了。
“好了好了,朕不是这个意思。”
“罢了,朕还有政务要忙,苏棠既然进了宫,不妨去给太后请个安再走吧。”
说完,连忙摆手走了。
皇帝一走,太监们立马去抬‘无药可医’的慧济。
慧济躺在木板上,挣扎着要去抓苏棠,却只对上她漠然的眼睛。
她早就警告过他,背叛,就死!
这是他自己选的,即便他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苏棠也不会再用他,她能培养出一个慧济,就能培养第二个!
苏棠刚跟丽妃到太后的宫门口,就听到了慧济暴毙的消息。
“他享受了常人难以享受的荣华,也不算死得冤枉。”
“不提他了。苏棠,上午时,本妃陪同皇上见了翁山县主。”丽妃突然笑说,“都说翁山县主端庄得体,堪配靖王为正妃。”
“但本妃却觉得,你这样的杀伐果决,却不乏仁慈,才是国母之选。”
苏棠眉心一跳,“是娘娘喜欢我,才这么夸赞我。”
丽妃笑而不语,反正她是不信,裴樾会让太子这个废物坐上皇位的。
宫人领了苏棠二人进去,才到珠帘前,就看到了依偎在太后身边奉茶的翁心慈。
“郡主,我们又见面了。”
翁心慈算是太后的侄外孙女,每年都会大批送孝敬进宫,太后对她很是喜欢。
苏棠客气笑笑,打算请了安就走,却听太后道,“你来的正好,从今天起,心慈便跟你一起入靖王府伺候。”
“虽你是正妃,但你决不可轻贱了心慈。”
“若非心慈这孩子恳求,正妃之位原本也该是她的。”
“太后。”翁心慈温声打断了太后的告诫,看着苏棠,“郡主别担心,我不会与你争抢什么的。”
真是一个低调谦让的好侧室。
换做其他正室,恐怕高兴不已,觉得自己能拿捏住翁心慈。
但这个人绝不是苏棠,苏棠既不觉得翁心慈傻,也不与人共享男人。
“皇上已经下了圣旨吗?”
“你什么意思?”太后脸一僵,“哀家是在问你的意思。”
“哦。”
苏棠乖顺低头。
可‘哦’是什么意思?
太后不喜的看着她,“心慈已经如此退让,你难道还要嫉妒不容人?”
苏棠乖乖道,“都说出嫁从夫,我什么都听王爷的。王爷答应,我就答应,其他什么的,臣女愚笨,也不懂。”
你愚笨?
你要是愚笨,这世上就没聪明人了!
丽妃看着太后气急败坏还毫无办法的样子,嘴角悄悄扬起。
翁心慈将一切收在眼底,浅笑,“是我麻烦郡主了。其实当年家父在时,曾与先皇后定下儿女亲事,这次进京,信物我都带来了。”
信物?
苏棠抬头,就见宫人捧来一只匣子,匣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张陈旧但保存良好的婚书,以及半块凤玉。
“这张婚书,还是先皇后当年亲手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