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啊,我一直在剑界等你,而你却化身生死天尊隐藏起来,想要看我和神界相争。张若尘,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那份感情,变心的是你,而非我!”
“或许是你爱的人太多,就更容易变心吧!”1
张若尘只感觉心痛如绞,因为纪梵心字字皆精准刺在他心口,想要反驳,却根本开不了口。
纪梵心看他如此苦楚,幽幽一叹又道:“但,爱的人太少,只爱一人就容易把自己陷埋进去()
,看不得他受伤,看不得他独自面对艰险。明知此来,会落入人祖的算计,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因为她想到了太多他曾经的好,怎能忍心看他赴死而去。”。
“当爱得太真,就会选择性的只记两人之间美好的回忆。想到了那一年的自己和那一年的张若尘,就不知不觉来了这里。”
“张若尘啊,你说,感情怎会这么不公平?”
“不是这样子的,梵心,不是这样子的……”
张若尘想要解释。
纪梵心打断他要说的话:“我此来不是与你探讨感情与对错,你真想解释,等到这场对决后吧!到时候,当着睨荷的面,你好好解释解释,当年为什么要生她,抱有什么样目的?为什么你回来三万多年也不认她,不见她?她不是你亲生的吗?”
“这话可不能乱说!”张若尘道。纪梵心白了他一眼。
都到这个时候,他最在意的,竟然是这个。
张若尘道:“造成这一切,真就是我一个人的原因?你向我隐瞒了太多,九死异天皇是怎么回事?你秘密培养天火魔蝶、魔音、接天神木,没有与我讲过吧?尸魇、石叽娘娘、潋曦他们的情况,你早就知道吧?”
“你若对我坦诚一些,我怎会猜疑于你?”
纪梵心道:“以你当时的修为,以时空人祖的精明睿智,我不认为告诉你真相是一件正确的事。当时的你,远没有现在这般成熟稳重。”
张若尘道:“你说,生睨荷,我抱别样目的。但你呢,你何尝不是以此来更深的隐藏自己?”
纪梵心黛眉蹙起:“真要这般相互指责和攻击下去,就没有意思了!不如我们二人先打一场,让人祖和颜庭丘他们看看笑话?”
短暂的安静后。
张若尘道:“我想知道,冥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与祂,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去过灰海,你心中没有猜测吗?”纪梵心道。
张若尘道:“我们能不能不要再猜谜语了?”
纪梵心能够来到这里与张若尘相见,便是做好了坦诚以对的准备,道:“我们都是那株莲,冥祖是第十六日,我是前十五日,我们性命与共。”。
“她本是比我强的,所以能够将我禁锢在碧落关。认为我的存在,会是她的弱点事实上,似乎的确如此。换做是她,她绝不会对任何男子动情,心境会无懈可击。”
“但从当年不动明王大尊设局开始,她一连数次遭受重创,伤势不断加剧,与神界的斗法中,落入了下风。”
“没有时间了,距离量劫只剩数十万年。”
“于是,她回到碧落关,准备吞噬我,以恢复元气,甚至想要实力更上一层楼。”
“可惜她低估了我,我的精神力已达到九十七阶,反将重伤了的她关进碧落关。”
纪梵心讲述的这些,张若尘早就从乾闼婆那里了解到七七八八,如今不过是进一步证实。
“冥祖真的死了吗?”张若尘道。
“在你认为的那种状态下,她是死了!”
纪梵心继续道:“三万多年前,冥祖恢复了一定实力,从碧落关中逃出来。逃出来后,她与我见了一面,并没有大打出手,而是制定了一个计划。”
“她让我,别阻止她发动生死小量劫。若她成功,她将登顶宇宙,扫平神界。”
“若她失败,则大概率会陨落,以此可麻痹神界。只要我一直隐藏下去,让当世修士与神界拼个你死我活,再出其不意出手,就有极大概率笑到最后。”
“只要我不死,迟早有一天,她能够从粒子状态归来。
“这就是你想知道的全部!没有那么多()
惊心动魄,有的只是人性上的博弈,与信心不对等的算计。”
张若尘道:“可惜冥祖的算计,似乎失败了!你的确是她最大的破绽,都已经为你铺好了路,但你却没有按照她的想法走。等我与神界两败俱伤,你再出手,必定成为最后的赢家。”
“因为我想和你一起赢!”纪梵心的这一句是脱口而出,并且直勾勾看着张若尘。
张若尘对上纪梵心的目光,顿时,为之屏息。
不知该如何言说此刻的心情。
这可是一尊精神力九十七阶的存在,而她的感情,却又是那么的真挚,让人心虚,让人愧疚,就好像自己都认为自己配不上她这份真心。
纪梵心道:“其实,冥祖根本没有想到,你有一天可以达到现在的高度,一个长生不死者都要重视的高度。没有人比我和时空人祖更清楚,这绝非你的上限!!”
“这也是我来的原因,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起赢的机会!怎么?感动了?要打动今时今日的帝尘的心,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是…………”
顿了顿,纪梵心看着张若尘,那眼神有执着,有睿智,有温情,柔声道:“可是我很清楚,若今日面对死局的是我,张若尘一定会义无反顾的持剑而来,与我生死与共,不会像我那般犹豫不决,一直拖到现在。在这上面,我又不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