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件事情,从开始就不是虞兮娇一人之功,衙门里的官吏不是虞兮娇伸手能触碰的。
手指松开又握了握,眼眸处滑过一丝担心:“世子,如果皇后这一次需要对付你呢?七公主现在的处境,是世子造成的。”
“她现在没有那么大的实力,如果在我才进京的时候,她能下决心直接处理了我,说不得就能成功,此一时彼一时。”。
封煜的眉梢微微的挑起,眼底带着一丝悠然,即便才发生这样的事情,依旧神色从容,一双绝丽的眼眸看着幽深宁静,抬眸时淡淡的温和的笑意,目光落在虞兮娇的脸上,有一种慵懒的柔和。ap。zx。r
被他注意着的虞兮娇莫名的脸色一红,手不安的又握紧放松,莫名的有些慌乱。
“怕吗?”温和的声音带着点点笑意,专注的目光让虞兮娇无法忽视。
“怕有用吗?”虞兮娇的手顿了顿,而后苦笑着反问,这条路在她重生之时就应该走,不在于封煜把她扯进去,即便没有封煜,她也得往下走。
只是恐怕没有现在这么安稳,可能这个时候她已经死了!
这条路,她是必须要走的。
虞兮娇觉得自己是冷静的,似乎从头到尾她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起初遇到封煜的时候,她可以用安和大长公主威慑封煜,到现在一步步地往下查,她需要的就是一步步地往下查。
她重生了,她要报仇,但也得护着自己的家人。
她走得很辛苦,但也幸好有眼前这人在,重生的不只是性命,也是她的感情,虞兮娇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封煜是不同的。
从起初的淡然事外,用自己的亲事做交易,到现在的一切,冰寒的坚冰早在温柔中碎裂、碎为一江春水。
“不用怕,有我在!”发顶忽然被轻轻地按了按,虞兮娇下意识地对头,只看到那双俊美的眼眸中一丝淡淡的宠溺。
这样的时候,这样的话,如同一根细小的羽毛滑过心头,原本的不安彷徨似乎一下子都得到了安宁。
“我不怕。”唇角勾起,笑意直达眼底,脸上的笑容仿佛染上了一层光彩,越发的柔媚天成。
“走,带你去一个地方。”封煜愉悦地轻笑道,忽然伸手拉住虞兮娇的手。
虞兮娇的手一僵,从手上产生一种酥麻,蔓延到心头,鬼使神差一般,她跟着站了起来,竟然没有甩开他的手。
宽袖薄下,两个人挽着的手被掩在宽袖中。
封煜拉着虞兮娇往里走,进去后才发现里面比方面的外面更大,看着又是一个完整的书房,并不像是内室。
书架比外面更多,再往后面看去,似乎还有一道门,这并不是真正的书房内室。
“这里是?”虞兮娇惊讶。
“外面的书房放置的都是一些寻常的公文,也有一些皇伯父特意送过来让我读的忠君爱国的书籍,还有皇伯父找来给我讲书的礼部官员的地方,这里才是我自己的地方。”封煜拉着虞兮娇的手没放,带着她到一个书架前,随后取出一本书给她。
虞兮娇接过,是一首诗辞的读书,长睫扑闪了两下:“外面的都是忠君爱国的书籍,还特意有礼部官员过来讲?”
“书院去得少,皇伯父觉得不能让我荒废了学业,找了礼部的人给我解释经文,总得让我不是纨绔才行,忠君爱国是肯定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却不是纲常伦理。”封煜慵懒地道。
看着手中的诗词,虞兮娇忽然明白了,这是让封煜一心一意的“忠君”,生怕他不明白,还特意派了人过来,力求要让他明白忠于君王高于一切。
皇上还真的是不余余力的要把封煜改造成对他言听计从的人,或者说就算不是言听计从,也会在心底是认同,原本封煜就和齐王父子“离心”,现在就更加不对付,最后还会走上敌对的方向。
“每天来?”
“也不每天来,隔三差五的总是会过来。”封煜笑了,“皇伯父是一心一意地要让我忠君爱国,什么事情都会往这方向靠,但凡可以讲这方面的,一次次地对我讲,想着我虽然不学无术,听多了,也会明白这里面的道理,况且……我和父王原本就不和。”
原本不和,再适当地挑拨一下,事情就会朝着皇上预期的方向过去,兵不血刃就可以拿下齐地。
甚至在关键的时候,还可以直接把齐王杀了,把封煜当个傀儡扶起。
封煜拉着虞兮娇转过书案,在书案后面宽大的过分的椅子上坐定,椅子很大,两个人坐下绰绰有余。
这么大的书案,配着这么大的楠木大椅,看着气势惊人。
封煜拉着虞兮娇的手,往前,按在书案下的某处,虞兮娇一愣,圆圆的似乎是一个圆珠样子,低下头看去,待看清楚书案下的一处时,愣了一下,这书案从外面看着和一般的书案差不多,就是比那些书案大了一倍多。
但在里面看着,却和其他的书案完全不同,左右都有抽屉,中间有一个隔板,隔板前面已经打开,里面放置着不少的圆珠……
圆圆的珠子,也可以说是圆圆的球,有大有小,她现在握住的这个,看着倒是不大,正巧可以一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