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见过王爷。”张宛音上前行礼。
“免礼。”封兰修神色淡淡地道,“王妃有何事?”
“王爷,方才钱老夫人到府里看望虞侧妃。”张宛音柔声道,“妾身想着钱老夫人是虞侧妃的长辈,就想过去看看,没想到钱老夫人来了就又走了。”
封兰修眉头一皱,对钱老夫人并不喜欢。
“过来说什么事了?”
“妾身也不知道,妾身是在院子里遇到的钱老夫人,看钱老夫人的样子……似乎也有事,妾身问了问,钱老夫人没说。”张宛音摇摇头,“钱老夫人看到妾身玉佩的时候,倒是说见过有女子戴着,只是不认识那女子。”
“见过玉佩?”封兰修来了兴趣,这事张宛音对他说起过。
“是见过玉佩,但又说不认识,说以后再遇到此女的时候,会帮妾身问着,妾身觉得这事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不如先拿了银票给钱老夫人,说不得她以后就能直接遇到。”张宛音解释道。
封兰修点点头:“给她也好,只不知道是不是还会遇到。”
“这个……妾身就不知了,妾身觉得钱老夫人年纪大,认识的人多,说不定会有其他的消息。”张宛音道,而后苦笑了一声,“妾身也是没办法,好不容易才得到一点点消息,还请王爷原谅。”
“钱老夫人……不一定是真的知道。”封兰修想了想道。
“妾身知道……总是一个法子,不是吗?”
封兰修这一次没有直接拒了,想了想后点头:“那就当一步闲棋吧!”
行或者不行,暂时先看着,封兰修这会也无心理会钱老夫人的事情。
“妾身告退。”见封兰修不说话了,张宛音见机地告退。
封兰修挥挥手,示意她自便。。Zx。
张宛音回身走了几步,忽然又回过身,封兰修才拿起的信件又放了下来,目光落在去而复返的张宛音身上。
“王爷,妾身能否问问长平公主府上的事情?七公主现在……不方便外出,这府里的事情……”
“安国公府的事情。”封兰修脸色一沉。
“是……是安国公府的事情,妾身错了。”张宛音从善如流,柳眉微微的蹙了蹙,“王爷,您知道的,妾身自小便和七公主一起长大,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七公主又实在不方便,妾身……不知道能不能问问此事。”
站在七公主好友身份问的,不是端王妃。
封兰修深深地看了张宛音一眼,张宛音坦然相对。
“王爷,若是不方便说……妾身便不问。”见封兰修久久未语,张宛音不安地低下头。
“没什么不能说的。”封兰修长叹一声,伸手指了指边上的椅子,“王妃坐下说话。”
这是要好好跟她说说的意思。
“多谢王爷。”张宛音压下心头的激动,神色看着平淡如常,在一边的椅子上落落大方的坐下。
“王爷,齐国公真的是被冤枉的吗?这事真的和扬山侯府有关系?和七公主有关系?”才坐下,她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她能打听到一些消息,但一些具体的事情却并不清楚。
“这事……现在还在查证中。”封兰修含糊地道。
“王爷,齐国公府现在都没人了。”张宛音道。
这话提醒了封兰修,他的神色蓦地一僵,而后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用力一拍桌子,“对,安国公府已经没人了。”
人多没了,就算查出冤枉的,又如何?最多就是一个死后的正名,其实真不算什么大事,如果操作得当,这种事情往往都会高高拿起,低低放下,没苦主了,就连亲近的女儿都没了,还说其他?
苦主,没有苦主!
“不但安国公府没人了,就算是安国公之女征远侯夫人也已经不在。”张宛音继续感叹。
封兰修凝固的思绪,因为张宛音的这几句话突然之间豁然开朗了,封兰修的脸上甚至露出了笑意,神色比之方才详和许多。
伸手轻轻的敲了敲桌子,封兰修甚至还有心特意问计于张宛音:“王妃觉得征远侯被害一事,和安国公府有关系吗?”
“妾身觉得有关系。”张宛音想了想道。
“王妃为何如何说?”封兰修诧异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