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这些,你不能为端王正妃。”安和大长公主唇角微微的勾了勾,一字一顿的道。
虞玉熙没听懂,一边落泪一边看着安和大长公主。
“因为你是宣平侯府的女儿,所以你没有资格为端王妃。”安和大长公主再一次重申道。
“为什么?”虞玉熙几乎软倒在地,喃喃的道。
“不为什么,就因为这个。”安和大长公主冷冷的道。
“我……”虞玉熙抽噎的厉害,早就跪不住了,伸手捂住胸口,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很巧合,如果不是兮儿带着人过来,我现在已经死了,或者就算不当场死,也活不了几天,虞玉熙,我想问问你到底想要什么?如果可以,我成全你!”安和大长公主一字一顿,低缓的问道。
虞瑞文的手狠狠的握住椅栏,头沉重的几乎抬不起来。
心悸的感觉,母亲差不一点点不出事,是因为他的糊涂,他一个大男人如何不恨!
“祖母,我没有,我没有,我……”虞玉熙哭的不能自拟,声音尖锐起来,而后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母亲!”虞瑞文蓦的站了起来。
“让人带回去吧,以后也别来见我了!”安和大长公主挥挥手,道。
“母亲……”虞瑞文还想劝,虞兮娇对他使子一个眼色,不能让父亲再往下说了,祖母伤心至此,父亲若再帮着虞玉熙说话,就是在往祖母心口上扎刀子。
虞瑞文虽然不太聪明,但还是能看得懂小女儿的暗示的,定了定神,看了看晕倒的二女儿,眼中心疼又难受,最后是一丝难以掩饰的恼怒和怨愤。zx。r
让人把虞玉熙扶下去。
“母亲,我以后不会让她来见您了,她住的地方也关起来,以后……就等着嫁进端王府。”虞瑞文沉重的道。
他是无能,但并不是傻。
那些事情一件件都极巧,看着仿佛真的只是偶然,再想想钱氏和钱老夫人的为人,他现在很难相信二女儿是真的无辜,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有这么一个母亲和外祖母在,二女儿真的那么天真吗?
想到母亲差一点出事,虞瑞文的心高高提了起来,心痛不已,他向来宠爱这个二女儿,身边也唯有她这么一个亲生女儿,在钱氏耳中听到的全是这个二女儿懂事、乖巧的样子,外人说起自己的二女儿也称赞不已。
有人说钱老夫人的外孙女又岂会差?
有人说二女儿有才华。
又有人说差一点考进白石书院的二女儿才貌双全,只不过是少了几分运数……
可她怎么敢这么做,她怎么就这么狠心,她……居然恨自己,恨母亲至此吗?这是真的吗?为什么……
“你这么想是最好的,你们下去吧!”安和大长公主眼睛闭上,往椅背上一靠,额头上疼的青筋暴起,后脑勺处一阵阵的抽疼,密密麻麻的刺痛感,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梳洗后,后脑勺上就一直在痛。
也是因为如此,她现在并不想和虞玉熙多说,也不想听她的狡辩,和虞瑞文比起来,安和大长公主几乎一下子就确认了此事和虞玉熙有关系。
这个二孙女终究长成了为了自己的目地,不择手段,哪怕是血脉亲人都可以牺牲的地步,这……其实也是她的错。
哪怕差一点死在这个孙女的手中,安和大长公主都觉得自己的错,是不容忽视的,或者当初就应当早早的从钱氏身边,把这个二孙女夺过去,自己养着,现在或者不会成这么一副模样。
这是想要亲人的血,染红她的权谋之路了……
权谋之路?她一个宣平侯之女,就算算计什么权谋之路了吗?
虞瑞文还想说话,却见安和大长公主闭上了眼睛,只能和周氏退了下去。
虞兮娇并没有离开,上前几步,绕到安和大长公主身后,伸手轻轻的替她按揉着后脑勺,方才她看到祖母几次按了这个位置。
她用的力道正好,又按在抽疼的地方,安和大长公主稍稍好了一些,而后苦笑一声:“是我害了你们。”
“祖母,此事跟您没有关系。”虞兮娇柔声安慰,看得出祖母很是自责。
“怎么会没有关系,若我当时多管管宣平侯府的事情,她又怎么会冷血恶毒至此。”安和大长公主轻轻的牵了牵唇角,“都是我之错。”
“不是祖母!”虞兮娇否认,“如果她存了心的想往上爬,这些事情迟迟早早都会做,因为她是钱老夫人的外孙女。”
这个钱老夫人身份不一般,她在大晋潜藏这么多年,原因更不一般。
屋内一阵沉默,只听到窗外连绵的雨声,这么一个雨夜,差一点点祖母就出了事情,虞兮娇也不由的一阵心慌,自打重生后,安和大长公主给了她所关乎祖母的想像,不管在人前表示的如何不在意,其实一直关注着宣平侯府,关注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