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那就不让信康伯府说此事。”虞兮娇冷笑一声,“他们暗算大姐不成,居然还想坏大姐名声,逼大姐嫁入信康伯府,信康伯夫人还真是好算计。”
这话听着有些绕,虞瑞文一愣之后,忽然明白过来,“娇儿说的是,信康伯府还真的以为可以拿捏我们府上,证据没有可以找,我现在就派人去找这几个纨绔,就不相信撬不开他们的嘴。”
“父亲,找不到的,人早就走了,谁也不认识他们。”虞兮娇摇摇头,给虞瑞文泼了一盆冷水。
“没有人认识?”虞瑞文一愣。
“没有人认识,女儿当时就在岸边,许多人过来围观,也有救人的,还有人问这几个是哪家府上的,没有一个人认识,女儿觉得就是临时找来的,可能就是哪里的无赖之流,去青玉楼的都是世家富户,谁还认识几个无赖。”
虞兮娇摇了摇头。
虞瑞文眉头紧紧打结,额头上青筋暴了暴,他就算有满身的怒气,这时候也想不出更合适的法子。
索性一跺脚:“我找你祖母去!”
自己没办法,就找母亲给自己撑腰,虽然虞瑞文每一次都被安和大长公主骂的狗血喷头,平时根本不敢往安和大长公主面前凑过去,但这会为了大女儿,他也得走一趟。
“父亲,不必劳烦祖母。”虞兮娇知道火候差不多,从袖口里取出一封信,递给虞瑞文,“父亲,您请看。”
“这是什么?”虞瑞文一愣。
信上没有开头,看不出是写给谁的。
“父亲打开看便是。”虞兮娇把信往虞瑞文面前推了推,虞瑞文接过,打开信封,抽出信纸。
信没封口,不用撕口。
虞瑞文一目十行的看过去,待得看完整,用力的一拍桌子把信纸拍在桌上:“好一个信康伯,好一个信康伯府的二公子,好……真好。”
“父亲,大姐的媒是谁做的?恐怕做媒的也不安什么好心。”虞兮娇道。
虞瑞文冷着脸点头:“一个官媒居然也敢欺到我头上。”
当时送的三封贴子,信康伯府看着最好一些,现在想来分明就是故意的,让自己挑这么一份贴子。
“娇儿,这信哪来的?”虞瑞文问道。
“靖远大将军的公子。”虞兮娇坦然的道,“我和大姐在青玉楼里遇到的,看到我们,许公子特意给的我。”
许诚的为人,虞瑞文是信得过的,老友的儿子,以往没少往自家府里送礼,虞竹青的生父死了这么多年,靖远将军府上从来没有怠慢过。
“他怎么去查的这事?”虞瑞文指了指桌上的信。
“父亲,女儿是第一次见到许公子,他特意把女儿叫过一边,问父亲是什么意思,然后就说信康伯府不是良配,就把这信给了女儿。”虞兮娇道。
“我……什么意思?”虞瑞文一愣,没听明白。
“父亲,许公子说他母亲数次上门,但每一次都被父亲拒了,说对他不甚满意。”虞兮娇侧头疑惑的看了看虞瑞文,“父亲您之前说没人上门替大姐提亲,是假的?不是没有,只是父亲不满意?”
“我没有,我不是,我……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虞瑞文矢口否认。
“父亲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府里的管事,听说靖远将军夫人曾经数次过府,向夫人说起此事,只待父亲同意,就正式派人上门提亲,难不成许公子听错他母亲的话了?”虞兮娇诧异不已。
这事马上就要成真,父亲查也罢不查也罢,都将成为事实。
虞瑞文并不知道靖远将军夫人上门之事,但这事瞒不了人,只要稍稍问过府里的管事就知道。
许诚是虞瑞文看着长大的,他其实也曾经想过许诚,但又怕靖远将军府不同意,虞竹青虽然担着自己嫡长女的身份,靖远将军府却是知道详情的,总不能真的挟恩图报吧!
虞瑞文不便强求,只希望靖远将军府主动上门,他就同意此事,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靖远将军府什么动静也没有,看着就知道对大女儿没意思,虞瑞文也没奈何,只能另想他法,没想到现在居然听到这么一件事情,直接就把虞瑞文弄晕了。
许诚既然这么说了,必然是真的。
靖远将军夫人上门的事情,自己一无所知,事情到钱氏这里就断了,不用说,又是钱氏……火气腾腾的上来,蓦的站起身来:“娇儿你先回去,此事为父现在就派人去查,之后去信康伯府。”
说完大步跨出书房门,他现在先要去见的是钱氏。
书房里,虞兮娇眸色淡淡的落在客位桌上的一颗药丸上,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人都走了还特意留下药丸,还真是想让人愧疚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