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官老爷……小的,小的能进去吗?”看到衙役过来,喜旺怯生生的停住脚步,问道,抬头还看了看上面的匾额,看着似乎觉得是不是认错地方了。
他急匆匆的过来,又是满头大汗,早被在征远侯府外面看热闹的路人发现,这会已经有人围拢过来。
征远侯府这是又出事了?
“你是谁,找谁的,干什么?”上来一个衙役,上下打量了喜旺几眼,一连三问。
“小的是我们世子爷的小厮,之前太夫人送信到江南,说想我们世子,让我们世子快些回京,否则就说我们世子不孝,要废了我们世子之位。”喜旺眼眶红了,“可我们世子才动身就刺遇了,如今还躺在江南养伤,怕太夫人挂念,先让小的送信过来。”
喜旺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和一块玉佩。
“这玉佩是我们世子的,让小的带来特意一起送给太夫人。”
衙役接过玉佩仔细的看了看,又看了看手中的信,怀疑的看了看喜旺。
“官爷若是不信,可以让门上的人过来认一下。”喜旺道。
“等着。”衙役掂了掂手中的信,转身回去,不一会儿带着一个征远侯府的门子过来。
门子在征远侯府已经十几年,听说是世子身边的小厮,急忙过来查看,一见喜旺的样子,迟疑了一下,去江南的时候不少了,门子一下子也没认出来。
“柴叔,我是喜旺啊,跟着世子去江南养病的喜旺,你还记得我吗?以前顽皮还打破了你茶壶的喜旺。”一看老门子,喜旺惊喜的上前。
“啊……噢,对,对是喜旺,是世子身边的喜旺。”一说这事老门子立时想了起来,而后也认出了喜旺,连声道。
人的确对了,衙役不客气的打断了两个人的叙旧,挥了挥手让老门子回去。
“官爷,您看,小的真的是世子身边的人,世子现在伤重回不来,还请官爷通融一下,让小的进去给太夫人送信,免得太夫人以为我们世子不孝顺……要……要废了我们世子之位。”喜旺抹着眼泪哭了起来。
征远侯府的太夫人要废了征远侯世子之位?居然还是以不孝的名头?这话若是在之前,可能不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最多就是这位太夫人有些过份的夸大其辞了,可能是这位太夫人想孙子了,才特意的这说多的,有些不恰当,但也不会多想。
可现在,所有听到这话的人都面面相窥起来。
守门的衙役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听说征远侯……并不是太夫人亲生的?”
“是,我们侯爷并不是太夫人亲生的。”喜旺抹着眼泪道。
“你知道府里发生的事情吗?”衙役回手指了指征远侯府的牌匾。
“不知道,小的才进京,生怕晚了太夫人会……会说我们世子不孝,我们世子受伤很重,不知道……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撑下去……小的……小的送了信之后还要回去照顾我们世子。”喜旺摇了摇头。
看热闹的人已经忍不住叹惜了起来,征远侯世子还不知道生母和亲姐姐已经死了,而他现在自己也不一定生还,若是乍然知道这个消息,说不定这命就没了。
“征远侯一生英雄了得,为国家守护边境,如今……如今……”有人在人群中叹息,引得更多的人感伤。
“征远侯世子如今这种情形,还是以养病为主。”有人隐晦的道。
更多的人点头,这一刻连衙役都生了怜悯之心,看着喜旺的神色温和了许多:“这信你就放在我这里,我一会替你传进去,你先回去江南照顾你们世子,等你们世子身体好了再进京吧!”
“对……对,先回去照顾征远侯世子。”
“征远侯世子的身体重要,信送到就行了。”
“那边有一辆马车,你就先上马车出京城,直接回江南,征远侯世子现在需要好好养伤,其他什么事都等养好伤之后再说。”
路人纷纷开口搭话,谁也没给喜旺挑明征远侯夫人和女儿已经不在的消息,这事虽然有违人伦,但现在丧事都办了,征远侯世子肯定是赶不上了,还不如让他好好养伤,免得乍听到这个消息,承受不住。
“征远侯府二房出了点事情,如今在监管之中,你现在也见不了征远侯府太夫人,还不如早早的回去侍候你们世子,这信我们帮着转交就行。”又一个衙役过来。
“啊……噢,好。”喜旺看起来很懵。
“走吧,走吧,那边有马车。”有热心的路人过来拉着喜旺就往边上走,大家有志一同的隐瞒了征远侯府发生的事情。
路边正巧有一辆马车,好心的路人还替喜旺付了钱,直接让马车把喜旺送出了城,让他直接还江南去。
马车兜转,马车夫稍稍扬鞭,带着一脸茫然的喜旺往城处去……
“征远侯世子还真是可怜,听说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吧?”
“可不是,这么小……如今就一个人了。”
“这征远侯府的太夫人是什么意思?都这样了……还想夺一个孩子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