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说八道的本领很高,只是说多了有点良心痛。
沈斯行嘟哝一句:我不管你了。
转身飞快地溜进了他的房间,只是关门前,还探出个脑袋看了眼我。
我轻叹口气,心里还在想着账户里的钱该怎么花才是最优解。
好一番精打细算后,我得出结论,约莫几个月后,我就得跟着沈斯行过上三天饿两顿的生活。
好烦。
我拨开散乱的头发,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就在这个时候,我猛地想起,白天时警方要我过去做笔录,我说要先送沈斯行去医院。
明天再说。
现在有个问题是,我没有身份证啊。
这个笔录,我不能去做。
不然等到登记身份信息的时候,一查,嚯,我直接把我自己送进去了。
我烦得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还是觉得郁闷。
干脆整个人往沙发上一倒,仰天长啸:啊啊啊啊。
原本关着的门后长出个头,沈斯行很是为难的样子。
你别这样,我不是真的不管你了。
给你,你别喊了。
他从门外丢出来一袋什么东西,正正好掉到我跟前。
我立刻爬起来坐好,伸手去捡。
一打开,里面是他的衬衫和被剪短的校服裤。
门后的那个脑袋还在絮絮叨叨地解释,声音越来越低:
我之前的衣服,有点小了。给你穿。
我洗过了,是干净的。
我一下子笑出声:你躲门后干吗?害羞吗?
门后忽地一静。
好半晌后,沈斯行闷闷的声音传过来:
为什么你这么熟练?
他的语气并不高兴,带着不易察觉的喑哑。
我想了想,笑道:都是你教得好啊。
这都是之后的你教我的,所以我呢,一点都不害羞了。
他没有回答,我也不在乎,自顾自地继续道:
我不想去做笔录,沈斯行你说要怎么办啊?
他答得很快:
别怕,我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