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是什么?”
“你嫂子给你们买的棉花,你这马上该结婚了,被子啥的都还没让吧?
我把被面、棉花啥的都给你送过来了。
你自已找全和人,把被子让了。”刘红波坐在杨秋雁让出来的位置上,对刘红军说道。
大嫂的母亲去世了,算不上全和人,所以没办法给刘红军让被子,只能买了棉花,让刘红军自已找人让被子。
“我这都给忘了!”刘红军忍不住挠了挠头,他还真把让被子的事给忘了。
“这里是四十斤棉花,都弹好了,还有四床被面。
结婚用的其他东西,你嫂子也都给你留意着,你不用操心了,等你结婚前,再给你送过来。”刘红波絮絮叨叨的说着。
“麻烦嫂子了!”
“说啥话呢?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刘红波不乐意的瞪了刘红军一眼。
“好,那我就不说了,我这刚熬的鹿角胶,大哥一会给嫂子拿一点回去,泡水喝。”刘红军笑道。
“行了,你自已留着卖钱吧!
你嫂子用不着,有咱爹在,你嫂子身子虚的毛病,早就给调理好了。”刘红波摆摆手,然后站起来,“你们吃饭吧,我走了!”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大哥,你等等,我给你拿钱,嫂子给我操兑东西,不能再让你们垫钱。”
“得了吧!这钱咱爹给了,用不着你拿钱。”刘红波摆摆手,直接走出屋子。
刘红军和杨秋雁赶紧跟在后面送刘红波。
倒不是刘红波不想多待,他还得赶小火车呢。
早上就这么一趟通勤车,一去一回,晚了就赶不上小火车。
“你这弄了多少鹿脱角?”走到院子里,刘红波看着堆在院子里的鹿角,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得有个三万多斤吧!
一个山谷的鹿脱角,全都给弄回来了。”刘红军得意的笑着。
“运气不错!”刘红波也有些羡慕的拍了拍刘红军的肩膀。
哪怕是在这个年代,三万多斤鹿角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三斤鹿角能够出一斤鹿角胶,现在一斤鹿角胶的收购价也要几块钱。
一万斤鹿角胶就是好几万块钱。
全国第一个万元户还没上报纸的年代,几万块钱,绝对是一笔巨额的财富。
其实,很多人都被报纸骗了,这个年代万元户还真不少,哪怕刚刚开始联产承包。
远了不说,就榆树屯,按照刘红军的估计,村里的万元户就有好几个,看当初分家拍卖大牲口的时侯,各家的表现就知道。
万元户有好几个,家里有个几千块钱存款的,得有个十来户。
只不过,中国的传统是财不露白。
榄公社埒西二大队第二生产队社员黄新文,绝对不是第一个万元户,只是太老实,被人给忽悠了。
下场,也不怎么好。
不管怎么说,几万块钱,都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而这几万块钱,刘红军独占一半,剩下的一半才是钱胜利三个人分。